在場的每一個人,手機一律關機,上繳,不許任何人走漏消息。這可是五和縣有史以來,最為嚴肅的一次行動,很多人在心裏暗暗覺得奇怪,今天將是要對什麼人采取雙規呢?搞起這麼大的陣勢,連縣委書記也親自出馬。
對付黃柄山這種人,已經不再是雙規這麼簡單。
根據前任秘書仇書亭提供的材料,黃柄山涉及到多項案子。與人命案相比,受賄已經算不上什麼大事。
黃柄山最惡劣的行徑,就是采取暴力,恐嚇,利誘等多種手段,違背婦女意誌,做出一些人神共憤之事。
他的這種愛好,在五和縣已經不再是什麼秘聞了,很多受害人選擇逃避,沉默,或慢慢習慣他這種行為。
做為黃柄山的秘書,仇書亭當然知道太多太多內幕,這才是黃柄山突然決定,對仇書亭采取措施的原因之一。
黃柄山的別墅裏,有一間豪華的會議室。
十幾名五和縣重量級幹部,正坐在那裏喝茶,聊天。一般人肯定不會相信,五和縣能發生這樣的怪事。
新來的縣委書記號召開會,他們不到場。前任縣委書記叫他們喝茶,全部到齊。
黃柄山滿臉春風,心中得意,他就是要讓董國方知道,五和縣到底是誰的天下。
他更要讓杜一文知道,想整自己,沒門。離開了自己,任何人在五和縣都玩不轉。
如果換了以前,他還要做做假樣子,表示對杜書記很敬畏,但是既然撕破了臉,捅穿了這層膜,沒有必要再掩飾。
黃柄山朝大家笑笑,“各位辛苦了。”
眾人一片阿諛奉承,“書記辛苦了!”
此刻的仇書亭,朝看他是越不順眼,模看豎看,都覺得他這個人很惡心。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一刀捅了黃柄山。
黃柄山朝他笑了笑,“書亭啊,這些可都是你的前輩,你得跟他們好好學學。在五和縣這麼多幹部中,你算是最年輕的科級幹部了,雖然你年輕有為,可也不能驕傲自滿。”
黃柄山話裏話內的意思,就是在告誡仇書亭,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你這個最年輕的科級幹部,還是我幫你提上來的。
仇書亭站起來,正要表態,外麵響起了一陣警車笛鳴聲。
嗚嗚嗚嗚——!
黃柄山的秘書驚慌失措跑上來,“書記,書記,不好了,不好了。”
黃柄山臉色大變,拍著桌子吼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秘書嚇得臉色蒼白,兩腿發軟,“外麵,外麵,來了好多武警,他們,他們已經把這裏包圍了。”
“什麼?”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黃柄山沉聲道:“大家不要慌,我倒要看看他們玩的是什麼把戲。”
不慌,不慌才怪。
雖然有些人心裏明知道黃柄山這樣做是在玩火,但他們已經被綁在賊船上了,有話說上船容易下船難,如果你不去,就會遭到黃柄山的懷疑。
就在黃柄山站起來時,董國方帶著人衝進來了,看著這麼龐大的場麵,董國方笑了下,“原來大家說沒空,都在這裏喝茶,不錯,不錯!”
在場的這些人,一個個麵色難看。
剛才董國方的秘書叫他們去開會,一個個說沒空,沒空還能坐在這裏喝茶?
黃柄山眼冒凶光,“董國方同誌,你這是什麼意思?私闖民宅知道嗎?”
董國方笑了下,“哦,看來黃柄山同誌是不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了。據我所知,黃柄山同誌你也沒有這個權力幹涉我私闖民宅吧,難道這房子是你的?”
“你——”
黃柄山氣得指著董國方,“誰給你這麼大膽子,出去!”
董國方冷笑了一聲,“我會走的,不過既然你不歡迎我,我倒是非常歡迎你,走吧!跟我去紀委。”
兩名工作組的同誌走過來,就要帶走他,他甩開胳膊,“你有什麼資格抓我?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那我呢!”
顧秋拿帶了幾名市紀委的同誌走進來,目光落在黃柄山的臉上,冷冷地說了句,“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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