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愛情隻是一個傳說 第七章變更婚期
當天晚上，肇事科的民警過來詢問情況。他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個肇事司機被抓住了。
上官一下子來了精神，似乎忘記了疼痛。
“我們根據丁小雅同誌提供的車牌號碼，很快找到了司機的家。那家夥還在蒙頭大睡呢！家裏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們迅速檢查了他的車，發現車輪上還有血跡。大概醉得有些迷糊，他沒有想到毀掉罪證。嗬嗬。”
“我猜他也是喝醉了，他還朝我罵罵咧咧的呢。”上官還記得當時的情景。
“對，我們檢測了一下，他屬於醉酒駕駛，而且，更嚴重的是他還屬於肇事逃逸。”民警解釋道。
“我們一直在人行道上，是他喝醉了酒，闖到我們身邊。我想，責任應該在他。”
上官說。
“對，根據當時的拍照取證，還有你受傷的位置分析，結合現場的目擊證人作證，他應該負完全責任。現在他已經被刑事拘留，車子也被扣押，你們住院的費用應該由他提供。我們會盡快處理的，一旦有了結果就會及時通知你們。不過，他現在清醒了，認罪態度還不錯。”民警了解了上官的傷情，做好了詳細的記錄才離開。
上官鬆了一口氣，對黎陽說：“兄弟，我差點見不著你了。以後我們開車，可不要酒後駕駛啊，酒後駕駛簡直就是馬路殺手，很容易就成為殺人犯啊！”
黎陽也感慨地說：“是啊，生死一念間，千萬要小心！醉酒傷己也害人啊！”
上官鴻鵠取出弟弟身上的體溫計交給護士，“不發燒。”護士點了點頭，接過體溫計，甩了張條子給他，是當天的住院費用結算清單。
“多少錢？”上官問道。
“8630元。”上官鴻鵠說。
“哦，好貴啊！”黎陽感歎，“普通人住院還真有點住不起呢！明天該去肇事科批條子，方便撥錢過來。”
“今晚我在這兒，你回去吧。”上官鴻鵠說。
“今晚最關鍵，是上官最痛苦的時候，我們都在這守著吧。等明天他的情況好一點，我們排班吧，你一天我一天，這兒離不開人。再說了，還要經常跑肇事科，簽字批條子撥錢過來，這邊還要做很多護理工作，輸液、大小便都不能離開人的。”
上官鴻鵠點點頭，他讓黎陽先去睡一會兒，輸液還在繼續。
上官渾身都疼，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忘掉疼痛。其實他心裏更疼，因為小雅就要嫁給別人了，他的心始終糾結著，無法釋懷。
活著就是疼痛，活著就要疼痛。但是，他不能求饒，也不能呻吟。因為他是男人，他是兒子的父親。
恰恰相反，他很享受這份肉體上的疼痛，他終於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愛，為父的，為夫的，雖然他已經是前夫！今天拋灑的鮮血，洗淨了長久以來籠罩在自己心上的汙濁感。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頂天立地過。
想著想著，他逼迫自己閉上眼睛。他知道，隻有他睡著了，哥哥和黎陽才有休息的心情。
其實這天晚上，失眠的是小雅。兒子始終摟著她的脖子，不肯閉上眼睛。
“媽媽，死是什麼？”兒子不解地問。
“死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就像人睡著了一樣。”
“那，媽媽，我會不會死？”
“每個人都會死的，不過，死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要等我們老了，走不動的時候才會死的。”
“媽媽，如果我閉上眼睛睡著了，會死嗎？”他瞪著烏黑的眼睛，驚恐地問。
“不會的，明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你就醒來了。”
“那爸爸會死嗎？他受了傷，他很疼的。”
“爸爸也不會死，他會一天天好起來的！”小雅輕輕拍打兒子的後背。
“爸爸傷著哪兒了？媽媽，我們應該在醫院看著他的！你看電視裏邊，一個男人受了傷，都有女人在一邊陪著。”
“可是，爸爸和媽媽離婚了，不方便在那兒的。你伯父和黎陽叔叔，他們都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