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華稍微停頓了一揮，突然長歎一聲搖了搖頭：“哎……算了，這事也不怪你們，本來上麵打算讓你們對這件事情負全責的，被我扛下來了。不過我很抱歉，我沒辦法再讓你們留在公安係統繼續工作了。天亮之後，你們就給趙銘竹交接一下工作，該幹嘛幹嘛去把！這是上麵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什麼？”我和張怡寒、黃小燕齊聲驚呼。
我們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想想昨天張怡寒都還想著肩膀上加星的……
“什麼叫做上麵意思你的意思，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張怡寒一下發飆了：“我們辛辛苦苦去執行這個什麼破絕密任務，差點連命都丟了，現在你一句話就把我們所做的一切全都否定了，居然還要拔我們衣服……就算要開除我們，總得給我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張怡寒從小是和母親繼父一起長大的，我早就看出來她和張博華有點不對路，此時聽見張博華那麼一說，她當然要發火。
趙銘竹也沒說話，因為他現在已經知道張怡寒是張博華女兒，當然不會去勸張怡寒。我看他那一臉期待的樣子，似乎他也不知道實情，很想張博華給我們解釋一下，也順便滿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緊接著，張博華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
張博華似乎猶豫了很久，最終才決定和我們說出這個案子和絕密任務背後的真相。
“上麵的確是讓你們暗中放藤田一男一馬，讓他順利逃脫。”張博華說的很慢，似乎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經過了他的深思熟慮：“可上麵的初衷是想引出你們在郭家村看見的駝背老人，據說他是秦政也就是老陳手下的一號人物。因為據透露，他手上還有一大批ZV2病毒的病原體。”
張博華說的這番話，與我很早就想到的差不多。
雖然上次劉誌強案告破之後，上麵直接封鎖了所有消息，並且劉誌強和老王、孟潔等幾個主犯全都被上麵直接帶走了，沒有過我們的手。不過我並沒有忘記劉誌強在那個地牢裏說的話，他和麥克說他手裏還有病原體，可以去別的地方再研究……
由此可見，劉誌強當時所說的病原體很可能指的就是老陳，也就是秦政手裏的這些。
原本我們還以為那個駝背老頭隻是秦政安排的一個守在郭家院子的小嘍囉，誰又能想到他的地位這麼重要。
“現在你們知道為什麼了？”張博華的耐心似乎也被消磨光了，隻見他突然冷聲說道：“不管你們有什麼後台，這次必須全部拔掉衣服，這件事情我能扛著不讓你們負責，就已經很不錯了。我來扛這個責任，最多隻是降職，讓你們去扛的話，那就是坐牢！”
張博華說完轉身大步而去。
“坐牢就坐牢！”張怡寒在後麵又吼了一句。
“小張！”趙銘竹給張怡寒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說了，而後趕緊疾步跟了出去。
很快，我就聽見了趙銘竹的聲音：“廳長，他們三個出錯我也有很大的責任，是我沒給他們把任務說明白。這三個年輕人都是很不錯的苗子，你看能不能把他們留下，我願意承擔一部分責任。隻要能讓他們留下，你把我這個大隊長給擼了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