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小紅父母的墳後,張怡寒居然又提議上山去轉轉。
本來此時我已經有些害怕了,畢竟周圍都是墳,看著挺滲人的。可當我提出明天再來看時,張怡寒卻非要去。
我沒辦法,隻好又背著她上山。
當我背著她上山轉了一圈之後,我已經累壞了。
不過好在我們在山上並沒有看見什麼出奇之處,也沒遇到什麼驚秫的事情。
其實這是我早就想到的結果。不過張怡寒要來,我也隻好陪她上來。
從墳山下來之後,我們又朝郭家院子走去。
去郭家院子的路上我就開始真的有些害怕了,那口井對我來說簡直就像一場噩夢,實在太嚇人了。
主要是那口井實在是死了太多人了,想想就瘮的慌。
就在我們剛走到郭家院子門口時,突然看見一個駝背的白發老頭正拄著拐杖站在郭家院子那口井邊。
我一看見他一下就想起了當初在蓮花村第一次看見老王的景象,他們實在太像了。
最要命的是,這個老頭還穿著一套黑色的和壽衣一樣的衣服,腳上的鞋子也是農村死人經常穿的那種黑布鞋。
本來我背著張怡寒走到院子門口時,就已經很害怕了。此時又看見這麼一個老頭站在井口,我的雙腳馬上就左右搖晃起來。
可是,趴在我背上的張怡寒卻和沒事人似的,她居然拿著手電對著那個老頭一照:“你是誰?半夜三更的在這裏幹嘛?”
張怡寒話音剛落,我就聽見那老人頭也不會地緩緩說道:“我出來透透氣……”
艾瑪……我嚇得轉身背著張怡寒就跑。
本來當時我都累壞了,可那一刻我卻和打了雞血似的健步如飛。
隻不過我跑了沒多遠,就被張怡寒拎著耳朵揪了一個“急刹車”:“你跑什麼?那是人不是鬼……”
“姐,你沒聽見別人說出來透氣的嗎?”此時我真的已經嚇壞了。主要是自己以前在這院子裏看見了好幾具屍體,心裏總覺得那地方邪門兒。加上那口井本來就很邪門兒,白天上漲晚上下降的井水,到現在我們都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
“回去,這個老頭明顯有問題,我們去問問他!”張怡寒從我身上跳下來,穿上自己的高跟鞋就朝郭家院子去了。
我怕她出事,趕緊跟著他屁股後麵追了上去。
然而,當我們回到院子的時候,卻已經看不見人了。
“咦,人哪兒去了?”張怡寒拿著手電對著院子一陣亂照,沒看見人還走到井口朝井裏照了幾下,我真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師姐,別找了,我們就別打擾他老人家休息了。”我勸道。我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盯著院子那口井的。自從看見小紅莫名其妙地死在這口井裏之後,我對這口井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不行,這個老頭有大問題。”張怡寒惡狠狠地道:“半夜三更的,穿著一身壽衣出來嚇人,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師姐,一般隻有死人才會穿壽衣吧,活人誰去穿那玩意兒,就算嚇人也用不著穿那種衣服吧?”聽見張怡寒明確說出那個老頭穿的是壽衣,我更加無法淡定了。
“啪……”就在這時,我聽見院子後麵傳來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就好像木頭與木頭碰撞在一起發出來的一樣。
“你剛才是不是聽見什麼聲音了?”張怡寒問我。很明顯她也聽見了,隻是她的耳朵沒我的好,所以就來問我。
“聲音是院子後麵傳來的……”我道。
“走!”不怕死的張怡寒說完就一扭一扭地打著手電朝郭家院子後麵去了。
當我跟著她走到院子後麵的時候,看見的卻是一副漆黑的棺材。
這幅棺材可不是上次我看見的那個靠牆擺在屋簷下的,而是在郭家院子後麵的一塊菜地裏。
棺材是埋在地裏的,棺材蓋已經打開了。
此時我們之前看見的那個老頭正安靜地躺在棺材裏麵。
我和張怡寒站在棺材旁邊全都傻眼了。
我是已經嚇啞了,隻能傻傻地盯著棺材裏麵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連跑都不知道跑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怡寒突然幹咽了一下口水:“他,他,他真是出來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