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終於明白這裏麵為什麼有這麼一股涼氣了,原來我是來到了一個冷凍庫裏。
望著前麵這個背對著我的女人,我心裏又開始打起鼓來。
不過我突然想到昨晚葛老發現的那些腳印,去我媽房間的明顯是兩個人,而不是什麼其他別的東西。有葛老和趙銘竹他們做我精神支柱,此刻我膽子大了很多,看見她又在我麵前裝神弄鬼,我用手槍指著她大聲叫道:“別動!”
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並沒理我,也沒有任何動作。
不過,她是沒動作,可我眼角餘光卻看見冷凍庫裏的其他人有動作了。
開始是兩個黑角落的突然一下從不鏽鋼架子上豎了起來,就好像詐屍一樣。那家夥可是直挺挺地毫無征兆地豎起來的,把我手裏的手槍都差點嚇掉。
最要命的是,緊接著,就好像出現連鎖反應了似的,那一二十具屍體全都一個個坐了起來。
“咕嚕……”我狠狠地幹咽了一下口水,望著眼前這一二十具麵目各異的屍體,渾身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就在這時,原本一直站在我身前不遠處的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開始緩緩轉身。也就在她轉身的時候,我看見原本坐在不鏽鋼架子上的那些人也在跟著她轉身一起朝我看過來。
當我看清他們那一個個麵目猙獰地樣子時,我早已嚇得魂飛天外。
更要命的是,此時我身前那個女人已經轉過身了。
我看不見她的樣子,因為她下垂的長頭發已完全擋住了她的臉。隻見她轉過身後緩緩抬起雙手,而後突然一下撥開了擋在自己臉上的頭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布滿鮮血的臉,兩個眼眶裏麵都是空的,從她的眼眶看進去,就好像她整個大腦都是空的一樣。
這是我前幾天看見過的畫麵,隻是那天她是站在天寶山的圍牆上麵,一樣的動作,一樣的麵孔。
“啊……”我一回過神來就發出了一聲驚天怒吼,然後便對著眼前這個女人連續扣動了扳機:“嘭嘭嘭……”
然而,當我把一個彈夾的子彈全都打在這個女人身上的時候,她卻還和沒事人似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看見如此一幕,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壓抑的心情,我“啊”地一聲尖叫,趕緊掉頭就跑。
“哈哈哈哈……”就在我轉身衝向樓梯口的時候,聽見了一陣很難聽的大笑聲,與其說她是在笑,還不如說她是在哭。
我衝到停車場的時候,根本就不敢去開車,因為我怕他們會追上來,我直接朝停車場外麵跑。一口氣就跑到了張怡寒的病房門口。
直到我衝到兩個武警戰士跟前時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站在他們二人跟前,手裏拿著子彈已經打完的手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呼,呼……”
兩個武警戰士和看傻子一樣地看著我,眼中全是鄙夷之色。
其中一個小戰士說:“警官,你看見鬼了?”
他不那麼說還好,這麼一說,我又是渾身一顫。不過我很快就反應過來,我趕緊對他們大聲說道:“快,快叫你們其他戰友全都跟我走,去停車場,那邊發生怪事了……”
“……”兩名武警戰士看了我一眼,眼中全是不屑。緊接著他們就繼續抬頭挺胸,再也不看我一眼。
沒辦法,他們不歸我管,當然不會聽我的話。於是我趕緊給張博華打電話。因為我知道現在隻有張博華才能調動這些武警。
可是我打了半天,他電話是通了卻就是沒人接,估計是睡覺後調成靜音了。之後我又給朱明智打電話,這家夥更絕,直接關機。
沒辦法,最終我隻好給趙銘竹打電話,叫他們馬上帶人過來,並且還要多帶點人。
趙銘竹接到的我電話後表示馬上就帶人趕過來,叫我在療養院等著。
一直到掛掉趙銘竹的電話之後,我心裏依然還沒有徹底平靜下來。
以前發生的事情我沒看清楚,所以以前我每次雖然當時很害怕,可過後我都會覺得那是有人在故意嚇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