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每一聲都像是最後一聲,每一聲都能讓葉媚感覺到重重的回聲在耳側響起,但當模糊的雙眼看清眼前的一切,葉媚看著自己葉鋒筋暴露的右手上插著的針頭,近乎於恍惚而解脫的笑了起來。
終於到了這種時候了嗎?
最後的決別。
“葉媚,你怎麼樣了,你別嚇媽。嗚嗚,葉媚,媽媽在這裏,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
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由於保養得宜,明明年近五十卻像四十歲那般的中年女人在此刻正哀哀哭泣,眉眼間是無法抹滅的慈愛以及深入骨子的疼痛。
這是她的母親,近乎於無條件寵溺她的母親,而此刻她的母親哪怕這樣還盡力笑著,仿若這樣一切就會如她所說的那樣好起來般。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葉媚哆索著嘴角,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用手緊緊的握住了母親的手,明明母親穿的不少,病房裏也有著暖氣,但是母親的手卻是冷至刻骨。
她還真是不孝的孩子,不過現在真好,終於對她還有對著他們都要解脫了。
葉媚又一次笑了起來,疼至極點,蒼白的臉上卻帶著幾分肆意的笑著。
“媚兒,不用擔心,醫生說了這次就跟以前一樣,你住院幾天就會好的。”
一直沉默站在中年女人的男人終於開口,對比於中年女人的情感外露,男人顯得克製許多,但當他目光又一次與著病床上的葉媚對視,看著那隻有二十三歲,卻麵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疼至極點卻反而開始笑了起來,那雙眼中終究控製不住有抹濕潤。
這是他們的孩子,從小含在嘴裏怕壞了,捧在手裏怕摔了,視若珍寶的孩子,但在病痛麵前,哪怕他與妻子願意傾盡全力,卻根本無能為力。而現在更是到了這孩子……
男子根本無法再想下去,他彎下、身子,用力的抿著嘴,極為輕柔的拍了拍葉媚另一隻的手背,在欲起身時卻被葉媚死死握住,接著那連呼吸都極為困難的孩子,近乎於蠻橫的把他的手與妻子的手交握在了一起。
“爸,媽,這一輩子終究是我對不起你們。從今以後就算沒有我,你們也一定要好好的。我愛你們。”
一字一喘息,一字一低咽,但在最後,葉媚終是把自己想說的說了出來,也終於在自從十八歲知道自己的病後,想過無數次的最後一次,演繹成了最想要的樣子。
沒有絲毫暴燥,沒有絲毫焦燥,甚至沒有絲毫絕望,惟有的隻是比之所有時候都要開心的笑。
“媚兒,你不要亂說,你怎麼會有事……”
“葉媚,沒有你,我跟你媽……”
母親冰涼的手似乎漸漸的捂暖和了,疼痛也不知是否到了極至反而是不疼了,眼前的一切開始漸漸的變得模糊,以至於那些聽得極為熟悉的話語也開始聽不清楚起來。
那從十八歲伴隨著自己無時無刻的疼痛終於消失了,惟餘的隻是一種解脫。
“呼,呼,呼~”
每一聲都像是最後一聲,每一聲都能讓葉媚感覺到重重的回聲在耳側響起,但當模糊的雙眼看清眼前的一切,葉媚看著自己葉鋒筋暴露的右手上插著的針頭,近乎於恍惚而解脫的笑了起來。
終於到了這種時候了嗎?
最後的決別。
“葉媚,你怎麼樣了,你別嚇媽。嗚嗚,葉媚,媽媽在這裏,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
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由於保養得宜,明明年近五十卻像四十歲那般的中年女人在此刻正哀哀哭泣,眉眼間是無法抹滅的慈愛以及深入骨子的疼痛。
這是她的母親,近乎於無條件寵溺她的母親,而此刻她的母親哪怕這樣還盡力笑著,仿若這樣一切就會如她所說的那樣好起來般。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葉媚哆索著嘴角,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用手緊緊的握住了母親的手,明明母親穿的不少,病房裏也有著暖氣,但是母親的手卻是冷至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