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姑娘,您可別這麼消極。那邊府上的幾位奶奶太太可不是好對付的,侯門深宅那可都是殺人不見血的,您沒有做主的人進去了還不定怎麼讓人欺負?”秦嬤嬤舉著羅扇為秦謠扇風避暑,焦急的說道。

簾子外頭幾個伺候的丫鬟相互對視了一眼,抿著嘴沒有說話。

“好了,這麼大熱天了,媽媽也不嫌熱,去休息吧!我自有道理。”秦謠擺擺手示意秦嬤嬤下去休息。

那府裏有一位老太太,兩位太太,並幾位妯娌,還有宮裏做娘娘的大姑子。縱容再不想去侯府,那也由不得她。

“采菊,進來為我梳洗。”秦謠坐起身來,衝簾子外頭喊道。

外頭樹枝上蟬叫的讓人心煩,房間裏雖然放了不少冰,但秦謠仍覺煩躁不安。

還有許多誥命和官僚祭拜,不能沒有主事的人。

還有三日便到了出殯之期,這裏許多家夥事都需要打理出來,要從柳州送靈回金陵,再要從金陵回京城。一大堆的家人婆子丫鬟都需要她調停,她必須要將這些事情安排妥當不讓人看出破綻,出殯也是她唯一能逃走的機會了。

雖然林恒之過世,但他背後到底還有侯府,所以柳州有頭有臉的官僚和官太太們都上門吊唁,外頭男客秦謠派了大管事的接待,夫人太太們則自己親自接待。

一會要接待貴客,一會要打點府上日常事宜,十分辛苦,秦謠憑借著原主的記憶倒還能勉強支撐。偏偏到了這日晚上,大姐兒嫦曦發了急病,秦謠作為嫡母兼養母,自然要親自看管。又是請大夫熬藥,到了三更天十分,嫦曦總算安穩下來,隻是兄妹兩個卻怎麼也不肯放秦謠走。

“母親,您就在這裏陪著妹妹好不好,孩兒好怕您不要我們了。”錦年抱著秦謠的腿淚眼汪汪地哀求。

秦謠見床上的小人兒還發燒,地上還跪著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娃娃,著實不忍心,便帶著一雙兒女睡下。第二日卯正二刻,又得起來,隻是怎麼也打不起精神,便讓周姨娘和趙姨娘分別負責安置內外。

明日便到了出殯的日子,家裏的一切都收拾打點好後,秦謠親自教導錦年捧香摔靈的規矩。

為了不失禮數讓人笑話,秦謠親自看錦年演練的數次,到了深夜母子三人才入睡,第二日,吉時已到,作為未亡人,秦謠不能拋頭露麵,隻能在馬車裏哭喪,捧喪駕靈的事情交給了不到六歲的錦年,經過一夜教導,錦年倒也做的有模有樣。

本府的官員一路送出城門外頭,秦謠這才鬆了一口氣,讓人將捧靈位的錦年接上馬車。

幾個姨娘見秦謠的馬車停下來,立刻下車上前端茶打扇殷勤服侍。

大約是原主一直對這幾個妾室有戒備之意,秦謠對這幾個沒安好心的姨娘並無好感,隻是打發她們各自回馬車。

“母親,孩兒剛才一直記得母親教的那麼做,我聽到好些人都誇讚我知禮呢!”錦年抱著秦謠的脖子,撒嬌地道。

“我的好姑娘,您可別這麼消極。那邊府上的幾位奶奶太太可不是好對付的,侯門深宅那可都是殺人不見血的,您沒有做主的人進去了還不定怎麼讓人欺負?”秦嬤嬤舉著羅扇為秦謠扇風避暑,焦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