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絞痛,每一個細胞都在割裂,為了不讓自己痛呼出聲蘇汐死死的咬著嘴唇,口中一陣腥甜有血順著嘴角蜿蜒而下,偏偏一鞭鞭的疼痛讓她保持著清醒,手心也己被她掐出血來。
就連下方的池煙都看不過去了:“師父,今天就到這裏吧,師妹她要撐不住了。”
有了池煙的開頭幾個以前被蘇汐整過的師兄也跪了下去:“求掌門今天放過蘇汐師妹吧。”
蘇汐心中微暖,原來師門中也不是全都是冷血之人,就連池煙師姐在這種時刻都不忍心的為她求情。
風逸塵收了鞭子:“也罷,餘下的六鞭明天補上,把她帶下去。”
此時的蘇汐才感覺到天昏地暗,身上的傷她頂多養幾天就好了,體內絞痛,血液在太陽穴裏發瘋般地悸動,腦袋像什麼東西壓著,快要炸裂了。
蘇汐又被帶回了地牢用鐵鏈綁著,等綁她的弟子離開蘇汐二眼一黑徹底的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有一股暖流傳遍了全身,蘇汐疲憊的睜開雙眼,看到風逸塵正在給她輸出靈氣。
“別費力氣了,明天還要打呢。”蘇汐有些有氣無力的開了口,雖然聲音小但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之前如果你聽我的勸找個沒人的地方開心的過日子,現在就不至於會在這裏。”風逸塵口氣裏除了責備還夾雜了一絲心疼。
“是呀,當時如果聽了你的勸,現在你的計劃又可以更快一步了吧。”蘇汐每次一見到風逸塵就會感到滿心的失望。
風逸塵收回手眼神微閃:“汐兒,你為何非要調查這些事。”
蘇汐浮起了一抹苦笑:“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你讓我不要違心行事,你教我維護正義,你說過我們的使命就是守護蒼生,如今你來告訴我讓我不要調查這些?”蘇汐說的激動腹部一陣絞痛硬生生咳出一口血來。
“汐兒,你現在覺得怎樣?千萬不要激動。”風逸塵麵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
“我說了不要叫我汐兒,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說完蘇汐連著一陣咳嗽,伴隨著咳聲鮮血也一點一點的往外流,就算如此她也不想再聽到他叫她汐兒。
“你的壓製己被我解除,雖然你現在體內受損,但有修為總能頂一下的,我這便離開。”風逸塵說完飛身離開了地牢。
蘇汐往體內一探修為果然己恢複,不過現在恢複又如何,她受損嚴重己不能再運起術法了,真是好算計,一邊裝著師徒情深一邊把她推向深淵。
到了太陽落山時地牢上麵又放了個竹藍下來,不過這次不是陌生弟子了,蘇汐記得之前在京城有遇到過師姐和這位師兄,當時師兄還勸她回師門要給她求情來者。
看到蘇汐動也不動那師兄在上麵輕輕喊道:“蘇汐師妹?你醒了嗎?”
蘇汐眼也不抬一下:“醒著呢,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吃飯嗎?還是拿走吧。”反正修仙者幾天不吃飯也不是不行,隻要不是十天半月的就行,像仙尊那種的永遠不吃都沒事。
那師兄也不把飯菜提上去,看到蘇汐渾身都是幹涸的血跡,他有些不忍心的勸:“師妹,為何你性子這麼倔,你去跟掌門認個錯依你師父對你的偏愛怎麼會如此罰你?”
偏愛嗎?蘇汐並不覺得,在師門時風逸塵講究的就是公正,要說偏愛那是師姐故意欺負她,風逸塵隻不過是為了批評師姐才顯的對她有些偏愛。
“師兄,多謝你還能來看我一眼,不過你不用勸我了,有些東西是我死都不會妥協的。”
師兄最終歎了一口氣離開了地牢,蘇汐的性子一直都是這麼倔,從來都不會服個軟,如果她能服個軟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夜,一輪孤零零的月亮,星星都在它遠處膽怯地閃爍著寂寞的微光,並且小心翼翼地向更遠、更深的太空隱去。
蘇汐在不知不覺中又昏睡了過去,她是昏了醒,醒來沒多久又昏,如此折騰還要好幾天才能停止,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如果堅持不住那她與陌浮在羅方鎮的分別,便再也沒有見麵的可能。
昏昏沉沉中蘇汐感覺她又被人帶離了地牢。
恢複了些意識睜眼看到下麵一眾弟子,她麵上微微一笑,果然,今天的鞭刑又要開始了。
所幸的是今天的她有修為了,不能運起術法不代表不能護住心脈,蘇汐把體內所有的靈力逼到心脈周圍,這樣的話至少能撐過今天的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