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鬱壘?他怎麼變成這樣了?!”我轉頭厲聲問白錦繡。
白錦繡似乎並不想回答我,哄我說叫我先別鬧了,他先送我回去。我本想抗拒白錦繡,可是我的心髒是他的,他說的任何話,我都不好反駁,眼看我馬上就要被鬱壘帶走,地上那個巨大的人形忽然喊了我一聲:“荼,你終於來了……。”
當這話說著的時候,人形身上的一道困住他的鐵鏈就猶如一條巨大的蟒蛇一般,直直的向著白錦繡所做著的大鳳鳥的翅膀上拍過去!大鳳鳥一時躲閃不及,左邊的翅膀被那根鐵鏈拍的羽毛四濺,俯衝著向著地麵上摔下去,而白錦繡大概是怕我也跟著大鳳鳥摔下去,伸手想拉住我往空中升上去,但是我在他快要抓住我的手的時候,另外一隻手用盡我所有力氣將他握住我的手一掰,轉頭隨著大鳳鳥向著地上已經巨大化的鬱壘張手撲下去。
一道道鐵鏈,那一道道困住鬱壘的鐵鏈,在我向著他衝下去的那個時候,迅速的從地麵上炸起,形成一個巨大的蓮花狀般的向我迎了上來,讓我穩穩的坐在了那些鐵鏈之上,向著鬱壘的心髒位置飛降而下!
“神荼、神荼,神荼……。”
這種蒼茫又悲傷的聲音,一陣陣的從地上那個巨大的人形裏發出來,牽動了我全身的每個細胞,眼淚從我的眼睛裏奪眶而出,在我離鬱壘近一點的時候,我看見了,鬱壘那黑乎乎的人形身上,全都是岩漿冷卻下來的黑色石塊,他們將鬱壘浸在了岩漿裏,讓鬱壘在岩漿裏整整呆了十年!
鬱壘再怎麼長生不死,那也是肉身,自己的身體,被跑在岩漿當中,十年,十年啊!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融化,新肉根本就長不出來,這簡直是比死還要痛苦,而鬱壘竟然痛苦了十年!
我痛苦到了極點,我不知道這麼多年來,鬱壘是怎麼熬過來的!當一道道鐵鏈托著我向著鬱壘胸口的位置放上去的時候,我就如一棵十分弱小的塵埃,躺在鬱壘的懷裏,而鬱壘的雙臂向我黑壓壓的壓下來,盡管他大到已經感覺不到我的存在,可是依舊緊緊的抱著:“神荼,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十年,你終於來了,見到你最後一麵,我終於可以安心的走了。”
當鬱壘說完這話之後,一陣劇烈爆炸的聲音從我身邊響了起來,鬱壘的身體在爆炸,他已經有了死亡的念頭,他想自焚了!
我慌了,我不想我剛看見鬱壘,鬱壘就這麼離開我!
“鬱壘,鬱壘你別丟下我,鬱壘……!”我大聲的哭耗,伸手府觸摸鬱壘身上的石塊,鬱壘的身體,在隨著那些石頭的爆炸,現出了他良生的模樣,我們躺在一大片亂石堆裏,周圍的石頭還在不斷的在炸裂,碎石紛飛,像極了一場石頭煙花。
“我早就該死了,隻是我不甘心,連你最後一麵都見不到就走了,這可是,我們永生永世的,最後一麵啊。”鬱壘說著的時候,看著我笑,他的身體,在隨著的那些大石頭的爆炸,也從腳到石頭的化作一道道燦爛的霞光在消失。
我一邊伸手捂住的鬱壘不斷消失的身體,一邊哭的泣不成聲,對鬱壘說:“鬱壘,你不要死,我們走吧,我跟你走,我誰都不要了,哪怕是一輩子都呆在地府,我也願意,你別死,你別死啊,我知道錯了,鬱壘你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