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鬱壘這話,我自然高興,夜宴散了之後,我和鬱壘一起回寢宮,我喝的早已經一片糊塗,倒在床上就睡,但是鬱壘看起來倒是沒什麼影響,幫我脫鞋扶我上床,我也側身臥向床裏麵,昏著頭腦睡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隻聽見鬱壘還在我的房裏,身邊還有陰兵輕輕說話的聲音,原本我是想問鬱壘怎麼還不回去的,但是我頭疼的厲害,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也睜不開眼睛,唯一能做的,隻能這麼靜靜的躺著。

“還是不行,小的還沒在大大王身上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

“沒找到?這怎麼可能?”

第一句話是一個陰兵說的,而這第二句話,就是鬱壘說的。

“也有可能大王您扭轉不了大大王的思維是外力所致,不是大大王自己本身的問題也說不一定。”

“不可能,不可能是外力的。”鬱壘說著這話後,手掌向著我的腦袋上伸了過來,一道陰冷的氣從我的腦門上向著全身流溢,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鬱壘應該是在給我扭轉思想。鬱壘的神功是沒人能逃得過的,我自然也不例外,隻不過我不明白現在我都和鬱壘在一起了,鬱壘還要扭轉我什麼思想。

不過鬱壘施壓在我身體裏的拿道冷氣似乎並沒什麼效果,還沒兩分鍾,鬱壘就將手從我的腦袋上拿了開了,語氣似乎也有些懊惱,對著陰兵說:“你下去吧。”

隨後就聽來一陣腳步遠去的聲音。

陰兵下去了,我聽見鬱壘拉著椅子坐在我床邊的聲音,我的手被拿了起來,掌心貼在了一張膚質比較細膩菱角分明的臉上:“荼,為什麼我能扭轉所有人的思維,但卻不能完全扭轉你的,難道你就真的喜歡他嗎?我不信,你不會這麼喜歡他的,我們這麼多年在一起,沒有誰比我更了解你了,你不能喜歡他。”

鬱壘說的那個他,應該就是白錦繡,而現在,鬱壘竟然控製不住我的思維了,其實就算是現在鬱壘說的話沒讓我聽見,我也已經有些察覺我的思維和鬱壘所期望的有點兒不一樣了,因為在我心裏,白錦繡還真真實實的存在著。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細細的回想著鬱壘在扭轉我思維的時候發生的這些事情,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定我心裏已經沒有了白錦繡絲毫的蹤影,但就是從白通將白錦繡的心肝塞進我的心裏之後,我就逐漸的留意起白錦繡來,這麼想來的話,我似乎有點明白過來為什麼和尚會說我的心換了,極有可能,我的心髒是被白錦繡換了,現在在我胸膛裏的,是白錦繡的心,而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原因,極有可能是不希望我的思維全部被鬱壘所掌控,可是我的胸膛裏現在是白錦繡的心,那我自己的心呢?我的心這會哪裏去了?在白錦繡胸膛裏?

我不確定。

我的猜測不敢說百分之百的就正確,但是這是最大的可能性,白錦繡向來不會做多餘的事情,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找鬱壘比拚故意被挨打,他那天敢和鬱壘比試的主要原因,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標其實是我,但是隻要鬱壘在,他就無法對我下手,所以就寧願犧牲白通,也要將我和他的心髒換掉。

白錦繡就這麼不希望我被鬱壘所掌握心智?為什麼呢?是因為想靠我拯救那些快要墮落的神明?還是隻是希望我別忘了他?或者兩者都有?恐怕這種事情,隻有白錦繡自己知道,至於他的計劃會不會順利完成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我現在的狀況,因該是在白錦繡的預料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