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湘蘭感覺自己從一個漫長得可怕的睡夢中醒過來,精神和意識也是緩緩地回歸嬌軀,而一種前所未有的充沛精力卻是讓她感到格外的美好。
目光第一時間就投『射』到自己那一雙白裏透紅如同薑蔥能夠彈琴作畫擅於服侍男人的美豔素手上,發現不是自己夢中那種蒼老幹澀模樣,而是水靈靈白嫩嫩,似乎能夠掐出水來,她的俏臉上就浮出不敢置信之『色』。
這可是少女時代的皮膚啊,如同綢緞,飄逸,柔軟,滑溜。
但是,自己卻已經到了中年,雖然一直不肯老去,努力經營自己的容顏,但自己知道,中年的自己盡管美麗,但皮膚卻如同瓷器,盡管華麗,卻不再柔軟。
不對,自己已經老了,記得在那樣一個痛苦的夜晚老了,皮膚如同抹布,沒有光澤,沒有顏『色』,之後,自己好像就死了……[]泡妞大宗師1227
強行壓下心中的疑『惑』,她把如同清水一樣的目光投『射』到正關切看著她的張東和蘇妲己臉上,用如同黃鸝唱歌一樣的聲音問:“兩位公子,我是做夢了?還是生病了?怎麼我感覺是第一次見到你們呢?”
“湘蘭,你還記得你是馬湘蘭嗎?”張東激動地問。
“我當然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是已經死了嗎?不會這裏是陰曹地獄吧?”馬湘蘭再次疑『惑』地問。
“太好了,太好了,公子,真的成功了,你真是天下第一奇人。”
蘇妲己驚喜到極致,抱住張東的胳膊歡呼雀躍起來,現在她完全可以放心了,張東真具備能讓死人複活的能力,這種能力簡直就是逆天。
“原來她是女扮男裝!好美麗的一個少女。”馬湘蘭用奇異的目光看著蘇妲己。
張東卻是繼續眼睛直勾勾看著正從床上坐起的馬湘蘭,用奇異的聲音說:“湘蘭,你看看這個房間牆壁上的書畫作品,或許,你能想到什麼。”
馬湘蘭點點頭,姿態優美下了床,然後把目光投『射』到牆壁上麵的書畫作品上。
有兩幅蘭花作品。
第一幅是一葉蘭圖,是她獨創的一種畫蘭法,僅以一抹斜葉,托著一朵蘭花,最能體現出蘭花清幽空靈的氣韻來。畫上還題了一首七言絕句:一葉幽蘭一箭花,孤單誰惜在天涯?自從寫入銀箋裏,不怕風寒雨又斜。
第二副是“斷崖倒垂蘭”,上麵也題了詩:絕壁懸崖噴異香,垂『液』空惹路人忙;若非位置高千仞,難免朱門伴晚妝。
其餘都是書法作品:
“酒香衣袂許追隨,何事東風送客悲?溪路飛花偏細細,津亭垂柳故依依;征帆俱與行人遠,失侶心隨落日遲;滿目流光君自歸,莫教春『色』有差遲。”
“芙蓉『露』冷月微微,小陪風清鴻雁飛;聞道玉門千萬裏,秋深何處寄寒衣。”
“時時對蕭竹,夜夜集詩篇,深閨無個事,終日望歸船。”
“深院飄梧,高樓掛月,漫道雙星踐約,人間離合意難期。空對景,靜占靈鵲,還想停梭,此時相晤,可把別想訴卻,瑤階獨立目微『吟』,睹瘦影涼風吹著。”
她的俏臉上浮出了癡『迷』之『色』,因為這書法和繪畫太美麗了,美麗到她心頭顫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