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沸騰的水漸漸收斂了它的狂態,隻是在鐵桶中高低起伏,不斷洗刷著冰封著白子爵的冰塊,讓冰壁越來越薄。
經過藤香季子的百般叮囑,王天語知道,當冰壁消失時,他就要立即出手,否則自己的嶽父可能就會嗆水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當冰壁破裂後,王天語雖然及時出手,但卻是沒有真正惡搞,而是隻脫了白子爵的外袍和中衣,將膚色變回正常的他從鐵桶中拉了出來。
藥水原來是黑色,漆黑如墨的那種,結果冰化了,人現了,它就變成了深藍色,這跟王天語預想中的墨綠色不符,不過他也沒太過鬱悶,而是立即將他漂亮的不像話的嶽父大人背麵朝上,輕拿輕放在了鋪著被子的床上。
“季子小妞,好了,現在做什麼?”拿了條毛毯往白子爵身上一蓋,王天語張口就問向外麵。
“夫君!你拿起一個小瓶子,將瓶口朝下沾些酒水,把半勺硫磺末點燃伸入其中,等硫磺燒完,或是藍色的火焰消失,立即把瓶口扣在白前輩的背上即可。”說完,藤香季子又立即補充了一句,說:“夫君!瓶子扣的越多,白前輩解毒用的時間就越短...”
“季子丫頭!你說的不會是我們華夏中醫裏的拔火罐吧?”手上動作不停,王天語卻是鬱悶無比,要是他沒記錯,拔火罐燒盡罐中空氣用的是酒精,而不是硫磺,他很擔心這法子靠不靠譜,畢竟這關係著語語老婆老爹的安危啊!
人站在外麵,聽王天語這麼問,藤香季子有些局促,小心翼翼的說:“那個!...季子是從資料上看的,具體也沒有cao作過...”
王天語在裏麵氣的咬牙切齒,藤香季子又滿是慶幸的補充,說:“不過,從目前的情形來看,資料上說的都是對的...”
“日!日!日!季子小妞,哥出去後一定要打你屁股,你等著...”氣呼呼的說完,王天語隻能按藤香季子說的做,反正死馬當做活馬醫,至少有句話這小鬼子妞沒有說錯,他的嶽父大人除了沒醒,其它基本一切正常。
八個,王天語一共在白子爵的後背扣了八個瓶子,做完這一切,他擔心沒用,就動了動第一個瓶子,結果瓶子牢牢吸附著皮膚,並沒有脫落,這讓他鬆了口氣。
緩了口氣,王天語感覺自己累的不行,就找了個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誰知才坐上,他又跳了起來,然後奔到床邊,目光凝聚在了嶽父大人的左臂上。
“白虎族紋?我家語語果然是你的種啊!”感慨一聲,王天語頓時連帶的把自己所有女人都想了一遍,尤其是第一個逆推他王某人的白虎神獸小雪,準確的說應該是白雪。
“各位老婆!你們還好嗎?你們的老公我已經活著從地獄爬回來了。”思念如潮,歸心似箭,如今卻是隻能耽擱在這裏救人。
“娘親!姐夫怎麼還不出來?爹爹不會有事吧?”也不知是擔心父親,還是想見姐夫,舞心語突然跑到母親身邊滿是焦急的問。
“噓~~!小聲些,傑西卡吃完東西剛睡著,不要打擾到她...,為娘有事跟你說,來...”白子爵夫人輕輕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向另一間屋舍指了指,然後帶頭走了進去。
“娘親!”進門後,見母親背對著自己,舞心語忐忑的輕喚了一聲,她知道母親找她說的事肯定和王天語有關,心中頓時有些不安。
“把門帶上,娘親說的事希望你不要告訴旁人,至少在沒見到你姐姐前,就不能讓你姐夫知道。”白子爵夫人轉身,雖然麵紗依然在臉,但隻看眼神凝重,就知道麵紗下肯定是一張異常嚴肅的麵孔。
門被關上沒多久,又再度打開,卻是舞心語出來傳喚弟弟白雲。
半個小時後,母女兒子三人同時出來,王天語的所在的屋舍內卻是沒有任何動靜,這讓出來三人眼中的擔憂又重了幾分。
每次出現危險都有高手暗中幫忙化險為夷,直到這次肯特國王擺了一出西方式的‘鴻門宴’,妻子才發現自己並不了解丈夫,同樣兒子和女兒也才知道父親原來是如此的強大。
已經習慣了這種被保護的生活方式,如今這個‘高手’出事,他們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沒用。
無助!後悔!更多的還是自責,但就是這個時候,王天語所在房屋的門被從內部打開,他黑著臉宣布,說:“上飛毯!立即,馬上的,我們去找薩凡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