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語一驚,趕緊查探了一番,結果發現趙蠻隻是昏迷了。
“落花?應該是蠻老大女人的名字。”王天語想了想,將這名字記在了心裏。
把趙蠻暫時安放在簡陋的草床上,王天語帶著劉香就返回大廳,往另一條通道走去。
同樣是最後一間囚室,暴力開門後,劉香走了進去。
王天站在囚室外,心中滿是忐忑。
他在等劉香的消息,也在等一個關於落花的結果。
看著囚室的門,幾次王天語都想衝進去,可最終還是被他壓下了。
他在門前回來跺著步子,仿佛一個待產妻子的男人。
他很急,也很怕,要是落花真的變成了‘落花’,他真不知以後該如何麵對趙蠻。
‘嚓!~嚓!~'鞋底貼著地走路的聲音響起。
王天語抬頭一看,頓時驚了一跳。
隻見趙蠻不知何時醒了,正扶著石牆一步又一步,無比艱辛的走了過來。
他身上已經披了件帶血漬的薄衫,散亂的長發也胡亂的盤在了腦後。
因身體運動受到牽扯,惡心的液體混合著血液正從他腹部的傷口往外流。
王天語急忙上前攙扶住趙蠻,滿是憂心的說:“我說蠻老大,你這是不要命啦?你女人沒事,隻是我一個大老爺們不方便進去。”
趙蠻淡淡一笑,說:“變了個樣子,換了個身體,性子卻沒變。你每次皺眉說出來的話,幾乎都是騙人的。而且你方才的舉動,我也看到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我趙蠻不是那麼迂腐的人,就算落花有難,她依舊是我趙蠻的落花。”
真男人啊!王天語不得不佩服。
如此豁達的男人,王天語還是頭一回見,他自己可能就做不到。
隻是王天語對趙蠻那句‘每次皺眉都騙人’,有些不感冒。
“夫君!你可以進來了!”
王天語正在糾結,劉香的聲音突然從囚室傳了出來。
盡管知道了趙蠻的想法,可王天語還是非常忐忑,他不想趙蠻的愛情不圓滿,也不希望看到親近的人出現鬱悶情節。
他小心的扶著趙蠻,盡量讓對方的行動不觸到傷口,就這麼慢慢騰騰向囚室走去。
劉香沒想到隨王天語進來的還有趙蠻,頓時有些意外。
隻是再看到趙蠻腹部流出的東西,頓時就有些翻胃。
趙蠻卻是沒有理會這些,他的目光直接透過劉香,看向了一張關弟臨時架設的小床。
王天語拉過劉香,用目光詢問了一番。
劉香有些怕怕的看了看趙蠻,張嘴做了個‘沒有’的口型。
王天語知道了結果,才鬆了口氣。
隻是,當他把目光移到小床上時,心又猛然提了起來。
小床上的女子一身南中苗人打扮,長的很秀氣,約莫18、19歲,個子不高,差不多有160cm。
算是個美人胚子,隻不過卻是個病美人。
她的臉很白,白的像長時間泡在水中的屍體。
雙眼也是緊緊閉著,仿佛從來都不曾睜開過一般。
日哦!什麼情況?王天語的心,急的像懷揣二十五隻小老鼠。
看向劉香,向病美人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意思是問:什麼情況?
劉香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再看趙蠻,‘嘩!~’淚水如雨般傾瀉而下,哭的像個小媳婦。
果然是男兒有淚不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這可是有著錚錚鐵骨的真漢子啊!
看來再堅強的男人,隻要傷到他最柔軟的地方,他也是會哭的。
再看那淚水,有的都順著脖子流到胸膛,再從胸膛流到那條惡心的傷口。
淚水中含鹽,流入傷口,那是在往傷口撒鹽啊!
王天語趕忙提醒:“老大!你......”
豈知,王天語還沒進入主題,就被趙蠻打斷。
隻聽他說:“小陵子,你們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陪著落花。算哥哥求你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王天語也不好再堅持。
隻是臨出門前,王天語定在原地,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說:“老大!你千萬別做傻事,大嫂肯定會沒事的,我們可以找天陽宗的人幫忙。”
出了門,王天語隻是把門給帶上,並沒有和劉香走的太遠。
隻看趙蠻的狀態,他可不放心。
隻要裏麵一有動靜,他就立即衝進去救人。
他娘的!好不容易把人給找到,結果卻又出了變故。
王天語把劉香下巴勾住,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問:“香兒老婆!從實招來,到底發現了什麼?”
王天語的樣子,讓劉香看得想笑,但卻又不敢笑。
不過一想到落花,劉香的俏臉馬上變的嚴肅起來。
她老老實實的回答,說:“那個姐姐還是處子之身,這個夫君不用擔心。隻是......隻是她的身子卻很涼,也很僵硬,根本不像是活人的。可奇怪的是她居然還有心跳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