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更加頭昏腦脹,幾步上樓掀開被子躺下,外麵的陽光慢慢濃烈起來,穿透窗簾,灑在地板上,兩人睡的毫不知覺,時光在深處流淌,靜靜的,不留下一絲痕跡。
秦淺醒來眼睛發疼,輕手輕腳掀開被子下床,站在浴室裏,鏡子裏的女人兩眼腫的實在是慘不忍睹,昨晚到底哭了多久。
蘇宥黎肯定是知道的,到現在還沒起來,多半是昨晚被她吵得沒睡好。
洗了臉,又去換了衣服,拉開窗戶,站在露台上,任由陽光灑在身上,從這裏距離地麵不算高,不到十米吧,她靠在欄杆上,驀地想到若是從這裏跳下去,會不會死。
是缺胳膊斷腿,還是當場死亡,腦子裏浮現的都是從這裏跳下去的場景,秦淺嚇得臉色發白,剛才她竟然在想自殺,她在想從這裏跳下去。
她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也隻是一瞬間襲上腦子,讓她情不自禁。
喘著氣靠在玻璃門上,估摸著是她的動作聲音大了,蘇宥黎也起來了。
蒼白著臉進臥室,一整天,她沒出門,蘇宥黎下午出去,她也沒跟著出去,懨懨的躺在塌上,巴頓蹲在她不遠處,眼巴巴的瞅著她。
秦淺覺得心裏不舒服,很不舒服,難受的喘不過氣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壓在心口上。
她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很多話無從說出口,也無法跟人說,看了眼牆壁上的壁鍾,他晚上大概不回來吃飯吧,這樣也好。
某九今天一早出門考試,總算是過了,嚶嚶~~好開森啊!!!
自從上個周末之後,B城陰雨綿綿了幾日,一連幾天下雨,她新官上任,忙的昏天暗地,每天晚上不到9點是不會進門,蘇宥黎也忙,一連幾天,他們晚上回來就是睡覺,連溝通都沒有。
同住在一個屋簷下,說來都不可思議。
秦淺過幾天要去外地出差一趟,今晚特意回來早,等到家才知道,蘇宥黎今天下去出差了,歸期不定。
這樣大概又有幾天見不到麵,她打了電話過去,跟他說自己也要去出差,大概三天之後回來。
蘇宥黎在電話裏隻說讓她注意身體,一陣默默無言之後,她率先掛了電話。
前些天,他們之間還不是這樣,一下子變得無話可說,這樣的氣氛很不好。
她進了衣帽間開始收拾東西,也就出差幾天,帶幾件衣服就好了,然後去給巴頓洗澡。
忙和了一整天,等到真的完全靜下來之後,心情變得十分微妙,腦子裏無數的想法,衝擊著,讓她頭昏腦脹。
隔天,秦淺直接去了機場,徐月已經到了,隨行的還有秘書,感覺陣勢還挺大的,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不過是她現在負責那邊,需要去露個臉,在談點事情。
“秦總,那邊下榻的酒店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弄好,但臨時出了點問題,需不需要重新換一家。”
秦淺皺眉。
“你看著辦吧。”
這個秘書雖然年紀不大,但做事情滴水不漏,而且短短時間內跟徐月相處的很好,十分有默契。
從飛機下來,已經是下午,分公司負責人過來接她,這些所謂的接風洗塵,秦淺一貫是不喜歡,但處在這個位置上,也沒辦法,有些人似乎天生就適合這樣的場合,她過了這幾年,仍舊不能很好的適應。
想來蘇宥黎是天生適應的,並且在這般場合如魚得水。
“秦副總,具體安排不如等到明天在說,一早我讓各個部門負責人都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