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家裏一起過來,你也知道,晚上回去肯定會被訓,索性就不回去。”他雙手枕在腦後,靠在座椅裏,十分悠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能躲一天是一天。”
秦淺嗤笑,現在也輪到他了,隻是這一天人人都要麵對,不是許千亦,估計也會是別的女人,畢竟路堯南年紀在這,家裏催是正常,一般男人這個時候都當爹了。
“別笑,淺淺,你也希望我現在結婚嗎?”
路堯南半真半假的問,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在問。
秦淺開著車,前麵正好紅燈,扭頭過來朝他一笑:“路堯南,我隻是簡單的希望你幸福而已,就這麼簡單。”
作為他的青梅竹馬,他們之間有太多的回憶,是割舍不掉的,就像是融在血脈裏一般,而路堯南對她的感情,她是知道的,隻是這輩子怕是無法回應。
遇見蘇宥黎,他們之間注定不會有其他。
秦淺把他送到目的地,一處新公寓,這裏她還從來沒來過,狡兔三窟。
在剛跟蘇宥黎結婚的時候,也曾聽姚胥和說過,蘇宥黎有很多窩,不知道他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難道每個屋子裏住的女人不一樣?
伴著這麼個想法,愉悅的開車回去,蘇宥黎已經回來了,看來晚上的應酬他喝了不少酒,此刻正在喝醒酒茶,身上還有股子酒味,她捏著鼻子走過去,被他拉住手,轉身拍開。
“快去洗洗,一身酒味,屋子裏都是。”
蘇宥黎見她皺著鼻子,欲要上去,推開趴在他膝蓋上的巴頓:“晚飯吃的還開心?”
“一般一般,隻可惜你沒去。”
“哦,我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
“……”
秦淺知道,他這是心裏隱隱的不快,但是他自己不去,又不是沒叫他去。
“你快去洗洗吧,一身酒味,下次少喝點酒,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胃不好。”大概是她說話聲太大,林姨從屋子裏出來,問她吃了嗎。
“我吃過了,林姨你休息吧,沒什麼事情。”
回頭瞪了他一眼,拉著他上去,巴頓乖巧的跟在後麵,一跳一跳的上樓,秦淺去裏麵放水,推著他進去,出來又給巴頓喂了點吃的,這狗就跟吃不飽似的。
胃口好,估計長得也快。
等它長大了,就是大狗了,撒嬌神馬的似乎就不太適合它了。
秦淺摸了它一會,去衣帽間裏找衣服,出來蘇宥黎擱在茶幾上的手機在響,上麵顯示的是資敬茗,她就接了。
隻不過她沒出聲,聽著那頭的聲音,說了一大堆之後,忽然問她問到沒有,他這是還不知道電話被她接了,當是蘇宥黎。
“資敬茗,你以為蘇宥黎從我口中套話我就會說啊,這麼想知道,還不如直接來問我呢。”
那頭資敬茗一愣,很快恢複過來,變了態度,要知道,平時資敬茗跟姚胥和可是沆瀣一氣,經常對她說些酸溜溜的話,把她氣得半死,蘇宥黎也不幫她,現在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回,把他壓在下麵。
“我是何芷以閨蜜沒錯,但不代表我會告訴你啊。”
“秦淺,你不能這樣。”
“我到底哪樣了啊,我可是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啊。”
那頭資敬茗已經開始跳腳了,估計是跟何芷以談崩掉了,雖然團子是他的孩子,但他現在也無能為力,除非他們正式拉開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