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眼珠一轉:“十年前,自己認識的人隻有西廠的那些!隻能去西廠了!”
想到這裏,重九刀交左手邊戰邊退,先將張繼先引出京城繞了個大圈兒,此時吏部尚書血案,大街上到處充滿了刑部、大理寺的捕快還有錦衣衛、東廠、西廠,甚至連四衛軍都出動了。
但以重九、張繼先現在的武功,這些人根本就好象不存在一樣,從他們身邊閃過,他們也感覺不出來,隻是這些人卻限製了兩人之間的交手,他們可以閃過,可以越過,可以跑過,若是出手,控製不住的刀風劍氣傷了人,便暴露了。
重九正是看中了這一點,在人叢中穿梭、騰挪,將張繼先引向西廠。
到了廢棄的石灰場前,西廠探子果然不凡,大喝一聲:“誰?”
“你爹!”重九答了一句,早越過了牆頭。
“有人。。。”那人還沒叫出來,紫芒一閃,早已人首分離。
重九直直的竄入了西廠重地,聖堂!
再次看到聖堂那威嚴的模樣,重九不由的一陣感慨,回來了,十年了,終於回來了!
艱苦訓練的聖堂、沒黑沒白的聖堂、生死決死的聖堂,卻又是多麼令人思念的聖堂啊!
重九目光落在了聖堂前的照壁上,照壁上一幅畫,這畫是一直存在於這照壁之上的,據說已經很有些年頭了,十年前重九入聖堂時,一眼看到這畫便是一陣恍惚,仿佛整個人都被吸入了畫裏。
當時,以為隻是走神,現在重九知道,這畫必定與自己的記憶或者前生後世有關,畫上畫的是一男一女,雖隻寥寥數筆,但看的出男的女的都很年輕,一樣的精靈古怪,最奇的是他們身周環繞著幾十把飛舞的刀,刀的角度都不相同,有的似伏擊待出的靈蛇,有的如下山的猛虎,有的堂堂正正,有的詭異至極,細看之下,發現那刀的角度都妙到毫顛,好象裏麵蘊含著一套高深至極的武學。
這兩人似乎不是常人,隻因為他倆的背上都長了一對翅膀,翅膀的根根羽毛尾部皆似前月刀的形狀,看上去就像是一排排的前月刀並在一起。
現在重九已經知道了,這些刀都是前月刀,奇怪的是卻是兩套,男女各一套。
又是一陣熟悉的恍惚感傳來,他忽然間發現自己變成了兩個人,擁有四雙眼,其中一個是站在原地的自己,此刻正呆呆的望著畫壁。
另一個自己卻附在畫中那男子的身上,一下看清了對麵女子的眼,那眼中是滿滿的愛憐,還有濃得化不開的幽怨。
忽然間,那雙眼一下子又變成了小葉子的眼:“小九哥哥。。。”
小葉子幽怨的聲音從牆上傳來。
“小葉子。。。”重九無語哽咽,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十年後,他已經知道了這幅畫的意思,這畫的是他和小葉子決鬥的場麵,難道兩人之間要有一場不死不休的決鬥?
不,寧願我死,也不對小葉子動手!
重九失神已是一瞬,張繼先已趕到他身後,舉刀正要刺去,卻也看到了壁上的畫,不由的也是一楞。
一瞬間,似乎想到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