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山的後山,一個嬌俏的身影背著靜水長劍,飛快的向上攀爬著。
冰棱刺破了她的玉手,鮮血染在冰雪上,冰雪很滑,有時上一步退兩步,這一切都沒有阻止她不斷向上的步伐。
後山的這段絕壁直上直下,幾乎與地麵垂直,很多地方連落手的地方都沒有,向來被稱為雪山的絕境,就連雪山弟子都幾乎沒有人攀爬過,除了兩個人,一個是大師兄雪劍鋒,另一個是二師兄雪青鋒。
看看上不去,水靜怡忽然撥出背上靜水劍,狠狠一劍刺了雪壁之中,那雪壁硬精鋼,一劍刺去,插入隻有數寸。
隻借著這一點力道,水靜怡的身影忽然間竄了上去,竄上去數丈,伸手攀住了最頂上伸出一塊冰岩。
回頭望望,腳下白雲飄飄,想想剛才真是凶險,若是一個失手,便會掉入無劫不複。
靜水劍再次插入,她翻上了平地,此處是雪山堡後麵最高的地方,借著地形的掩護,她悄悄的潛入了冰雪堡中。
水靜怡曾在此住過一段時間,對這裏還有印象,憑著這點印象,她穿行在冰堡中,冰堡中的人出奇的少,一路之上幾乎連巡邏的都沒有碰到幾個。
漸漸的她找到了地下秘密的入口,地下秘室她沒有去過,不知道裏麵的境況,但她並沒有猶豫,隻是長吸了口氣,略微平靜了一下心情,便毫不猶豫的踏了下去。
水靜怡雙手緊緊握著靜水劍,警惕的一步一步的向著邁進,將聽力提至極限,一邊聽著四周的動靜,一邊四處觀望。
這是一條地下冰雪長廊,沿著長廊布置著很多窯洞一樣的屋子,窯洞都沒有窗戶,門也是緊閉著的,耳中一片寂靜,聽不到什麼聲音。
忽然,水靜怡腳下一劃,“哢嚓”一聲輕響,原來是踩碎了一塊薄冰。
“誰?”一個門打開了,一名白衣弟子現出身來。
還未等他看清外麵情形,水靜怡早滑到了他身前,一劍劃過,那人悄無聲息的倒向地麵,水靜怡輕輕接住了,將他倚在牆邊。
“大鷹,是誰?”裏麵有人聲。
水靜怡向裏一望,見裏麵一個人正向外走來,水靜怡倚在門外,等著他走到門邊,一掌斬在他後頸上,閃了進去。
裏麵還有一個小門,這門還沒有一人高,水靜怡仔細聽了聽一點聲音都沒有,連呼吸聲音聽不到。
她將外麵的人拖進來,藏在外屋的床下,然後悄無聲息的閉上門,這才走向那道小門。
她躡手躡腳的向裏一探頭,不由的“啊”的一聲幾乎驚叫出聲。
裏麵屋子並不大,在對麵牆壁上卻掛著一個人,或者是一具屍體。
這人幾乎都不成人形了,身上皮膚不焦就是糊,亂蓬蓬的頭發象枯草一樣蒙住了臉,看不清是什麼樣子。
但水靜怡仍然一眼便認出了他,不是大師兄還能有誰?
水靜怡不顧一切的奔了過去:“冷印兄,冷印兄,你怎麼樣?”
她連叫五六聲,沒有人回答,她急忙向他的手腕探去,要摸他的脈博,這才注意到,他的雙肩琵琶骨被穿透了釘在牆上,雙腿也被鐵釘釘在牆上,所釘之處都已經腐爛化膿了,兩個手腕被精鋼銬子拷在牆上,脈博被精鋼擋住了,摸不著。
水靜怡毫不顧忌的摸上了他的胸膛,他胸膛上的肉爛的爛、髒的髒,這種時候水靜怡也顧不得髒了自己手了,若在平時,愛潔淨的她,看一眼這樣子的東西都會嘔半天。
雪白的秘室內,一個流著淚的少女將玉手緊緊貼在了釘在牆上男子的胸膛上。
“呼”,重九向下擊出一掌,一股靈氣湧出,借著靈氣的反激之力,落入陷阱中的他就如同蛟龍一樣,衝天而起,手中鬼刀一絞,數十柄長槍盡皆斷為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