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要去鬧京城,武林群豪興致大發,早在這雪山上悶壞了,於是興高采烈的馬不停蹄的奔向京去。
就連斷水流也拉了雪劍鋒下了雪山,奔赴京城,雪山上留下了六個舵,約兩千人守衛。
大雪山也改成了天恨會的總舵。
為了防備一人獨大,留守的六個舵互相之間不能統帥,誰也管不了誰,這也是斷水流控製他們的手段之一。
除了守衛總舵,另外的任務便是看守關押在此的靜水派群女以及被軟禁的雪玉鳳,至於冷印,隻剩了半口氣了,看不看都無所謂了。
之所以斷水流沒有取他性命,是要等著將凶手抓齊了,一塊兒砍頭,拜祭亡父、亡母。
在武林群豪紛紛下山之際,滄州小山上卻是一片歡騰,鼓樂喧天。
山莊上下盡皆穿著節日服裝,大門敞開,迎接貴賓的到來。
上官鷹穿著錦袍和旁邊披著大紅花的重九站在道路兩旁,不斷的拱手。
按照上官鷹的意思,這次婚事主要請滄州地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底層的公務員,在上官鷹眼裏十分了不起,但在重九眼裏,他們連有見自己的資格都沒有,因此也不用擔心會被人認出來。
他不斷的拱著手打著揖,嘴裏機械說著:“同喜,同喜,裏邊請,裏邊請。。。”
忽然間有人長聲高叫:“吏部尚書徐溥徐大人,到~~~”
上官鷹聽了趕緊小跑著迎了上去,卻見大批的錦衣衛擁了進來,秩序井然,動作速度,很快形成了一條人道。
錦衣衛威風凜凜,厲害無比,隨便拿出一個也是跺一腳震動四方的人物,上官鷹活了一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錦衣衛一次性出動這麼多人。
他趕緊跪了下去:“草民上官鷹叩迎徐大人!”
一偏頭,卻看到旁邊的重九嘻嘻笑著,泰然自若,絲毫沒有下跪的意思,不由的大驚,趕緊緊示他:“賢婿,快跪下,快跪下!”
重九裝作沒聽到,隻是不理。
徐溥從馬車裏被家丁攙扶出來,他的眼睛並未全好,一隻眼仍用白布蒙著,露出的另一隻眼也隻能看清人的輪廓,至於麵貌那是看不清的。
不過,一見前麵人群跪了黑壓壓一片,除了錦衣衛還有一個吊兒郎當的小青年站在當中,便知這是大皇子了。
徐溥驅前幾步就要見禮,忽然一想不對,自己是來陪皇子演戲的,這時候這戲已經開演了,當即腰杆一挺,咳嗽兩聲:“徐答侄子呢?”
“叔父,小侄在此,”重九趕緊跑上前去扶住他,心中暗樂,沒想到這老頭兒演起戲來也有一套。
“你一定要好好對待上官老爺,知道嗎?”
“是是是。。。”
“啊,這位是上官大人吧?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徐溥對上官鷹客氣的很,上官鷹都受龐若驚的不知如何是好了,恨不得給他當牛作馬。
這可是朝中一品大員啊,當他來過這一趟,以後傳出去,這上官山莊的身份立即倍增。
見徐溥眼睛不便,上官鷹恨不得趴下去背著他。
上官鷹在這裏即忙且喜,忽聽的外麵又有莊丁高喊:“當朝廣善國師駕到~~~”
眼見這麼多大官到來,莊丁的聲音激動的都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