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靜怡白了他一眼:“你的又沒斷,縫什麼縫?”
重九一下子不幹了:“喂,你什麼態度嘛,我救了你一頓,不說好好安慰安慰我,比如給我按按摩,暖暖手什麼的。。。卻冷言冷語的,真是的。。。”
重九一過來登時打破了兩個悶葫蘆之間的沉悶,在水靜怡接斷手的過程中,冷印第一次與大姑娘靠的這麼近,水靜怡的發絲有時會不經意的撫過他的臉,都令他心中蕩起一層層的漣漪,心髒跳的幾乎要窒息。
重九一過來,這種感覺登時也消失了。
水靜怡笑著輕拍了重九手背一下:“你的嘴真是的。。。人家謝謝你,行了吧?”
看到兩人如此親密,冷印的心中陡然泛起了一股酸味,就像是打翻了醋缸,又心痛又難過。
重九拍拍冷印的胳膊,問候道:“大師兄,你沒事吧?”
冷印心中醋海泛波,卻拚命壓抑著臉上不表現出任何異樣:“沒事。。。”
這種情形之下,一時重九也不好對冷印說什麼。
冷印的表現重九心裏像明鏡一樣,自然而然的看出了大師兄對水靜怡的喜歡,重九在心裏對自己說:“對不住了,大師兄,我知道你喜歡靜怡姑娘,可我也很喜歡啊!”
就在重九這一楞神的瞬間,滿天的塵土突然之間衝天而起,塵土之中居然裹著一個人,那人的一雙鐵掌重重的擊在水靜怡的後背上。
“撲”,水靜怡的身子前傾,一口鮮血全噴在了重九脖頸裏,刹不住的身形頂著重九向後飛了出去,左側肩膀卻連帶著將大師兄也撞倒在地上。
大師兄反應極速,身子仍然斜躺在地上,左掌一股勁風已經劈了出去,那穿著黑色怪甲的土隱又消失了。
“靜怡,靜怡。。。”重九坐在地上,直起身子,抱著水靜怡大叫。
大師兄也跑了過來,跟著叫了起來:“靜怡,靜怡。。。”
水靜怡睜開有些茫然的大眼,先是看了看重九,又轉頭望向大師兄,嘴角居然露出一絲難得的微笑:“我。。。我是不行了。。。很高興認識你們。。。”
她說的很是艱難,已是氣若遊絲。
“不會的,你們靜水派不是醫術最高明嗎?怎麼會沒辦法呢?”冷印焦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狂喊起來。
水靜怡淒然一笑:“除非有靜水瓶,可靜水瓶在我師父那兒。。。這都是命!”
說完,輕輕的闔上了眼簾,仿佛是睡著了一樣。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冷印像發狂了一樣,“怎麼辦,怎麼辦?對,輸靈氣。。。”
冷印一把抓住她的肩井穴,毫不吝嗇的灌輸起靈氣來。
水靜怡閉上的眼睛又緩緩睜開了,向冷印微微一笑,氣若遊絲的道:“大師兄,別浪費真氣了,支持不了多久的。。。”
冷印見這個方法奏效,不由的大喜:“我能堅持,一定會堅持到拿到靜水瓶的。”
重九忽然插言:“大師兄,你去過靜水島,你知道靜水島的路吧?”
冷印搖了搖頭,水靜怡也回過頭來望著重九:“你想去靜水島?靜水島是不許男人進入的,你們進去,我師父會殺了你們的。再說,靜水島相距萬裏。。。”
她不說,重九也知道,水靜怡傷成這樣,恐怕是不能駕馭蓮花刀了,沒有蓮花刀相助,靠兩人的腳力,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靜水島啊?
“忽”,滿天塵土再起,土隱霧藏再次從地裏鑽了出來,這一次重九和大師兄都有了準備。
大師兄正在給水靜怡灌輸靈氣無法出手,重九卻將土刀往地上一插,“轟轟轟”,身周各處一團團的靈氣不斷的炸開,就像是被成千上百門大炮一齊轟炸一樣,終於一個炸點落在了那土隱身上,穿著護身土甲的他也經受不住爆炸波的衝擊,一頭又鑽入了土裏。
這種純粹爆裂靈氣的作法大傷真元,對身體也是個極大摧殘,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人不會使用,但現在好象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別的好法來對付這土隱了。
水靜怡使用蓮花刀從土裏鑽進鑽出還不覺得如何厲害,如今親自體會到,才覺出這個土遁實在太難對付,簡直是來無影去無蹤,可攻可藏,神出鬼沒,讓人摸不著頭腦。
隻用了一次靈氣爆裂,重九便氣喘不止,胸口刺痛,顯然已有經脈受了內傷,這樣的靈氣爆裂已經不能再用下去了。
必須找個法子躲過攻擊才行,否則三個人都可能死在這土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