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個照麵,忽然間都一齊停住了:“是你?”
“你怎麼在這裏?”兩人一齊問!
屋頂下麵張青筠拉著水靜怡急步而走:“快走,我們找地方躲躲!”
水靜怡本來想與侯靈傑見個問,問問大師兄和朱祐樘的消息,現在被她拖著,倒不好意思掙脫。
張青筠拉著她轉彎抹角,繞過假山,直直穿過草地到了三間紅屋之前。
這三間紅屋沒有院子,就是孤零零的三間屋,朱漆的大門很新。
張青筠站在門前,平靜了一下心情,抬頭輕輕敲了敲門。
水靜怡看的奇怪,她進誰家的房子還得這麼客氣?
難道是李胡子在裏麵?接著,轉念一想肯定不是,李胡子正在通天峽呢!
隻聽裏麵一個很文雅很年輕的男子聲音響了起來:“青筠姑娘嗎?請進吧!”
這個聲音一入耳,水靜怡心頭便是一跳:“原來太子在這裏!”
張青筠輕輕推開門,“吱啞”一聲,一人在外一人在裏,一人推一人拉,兩人打了個照麵。
水靜怡向朱祐樘望去,隻見他麵色紅潤,神情從容,與在宮裏時一模一樣,絲毫看不出是階下囚的模樣,倒與住在自己家裏一般。
朱祐樘目光一轉,也看到了水靜怡。
雖然水靜怡易了容,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客氣的道:“啊,水姑娘來了,快請進!”
張青筠詫異的望著兩人:“你們認識?”
“啊,”朱祐樘毫不隱瞞,坦坦蕩蕩的回答,“她是我們宮中請的第一神醫國手,太後三十幾年的風濕就是她給治好的!”
“啊?你是宮裏的人?張青筠吃驚的望著水靜怡,腦子一轉,便明白了,“你。。。你也是來救他的?”
水靜怡雖然人世經曆的少,卻也知道朱祐樘這麼一說實是將兩人陷入了危險的境地,水靜怡不明白以朱祐樘的智商,為什麼會做如此蠢事?
既然張青筠問起,水靜怡也不願撒謊,點了點頭。
張青筠輕歎了一口氣:“怪不得姐姐具有這麼高貴的氣質,原來真是宮中的!可笑我還竟想與姐姐拜作姐妹!”
聽她說的心酸,水靜怡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誠懇的說道:“好妹妹,你我一見如故,我此次來隻是幫人打探太子消息的,並不想與你為難!其實我在宮中也沒有幾天,我自小在靜水島長大,是靜水門人!如果妹妹不嫌棄,我願與妹妹結拜!”
“靜水派?我聽說過,靜水派是與雪山派齊名的大派,派中都是女子,個個行俠仗義,是我們女子的楷模。靜水派最有名的還是醫術,既然姐姐是靜水派的,怪不得能治好太後的病了!青筠今年十七歲零三個月二十七天,敢問姐姐貴庚?”
“十八歲零七個月!我是姐姐,你是妹妹!”
“我,十七歲零五個月二十天!”朱祐樘在旁邊插嘴道。
古時女子的生辰八字是最大機密,隻在定親時才用紅紙寫了報給夫家,平時絕不透露給陌生男子,而張青筠此時毫不避諱朱祐樘,此事大不尋常。
不過這些水靜怡不懂,不過看兩人神色也感覺有些不尋常。
因為張青筠紅著臉抬起小腳來踢了朱祐樘一腳,嬌嗔道:“誰要與你結拜?”
“對了,你的人來救你了!”張青筠把錦衣衛乘著風箏飛進城來的事向朱祐樘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