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鏢穿過重九,隻帶給他一陣火焰灼燒般的疼痛,除此之外並無損傷,重九的拳頭已經到了老頭兒的麵門,甚至比火龍鏢還要快上三分。
帶著無上怒火,挾著濤天威勢,重九居高臨下,一拳狠狠的擊在了老頭頭頂上,力氣之大,以致於整個手臂全部一節節一寸寸崩散,最後隻剩了重九的肩膀抵在老頭兒頭頂上。
靜,死靜,四周死一般的靜,人人都望著一上一下的兩人,瞪大了眼!
定,仿佛一切都定住了,什麼都沒有發生!
就連兩人的表情也都凝固了,重九的表情是痛苦是憤怒,是無處發泄的悶,老頭兒的表情是驚訝,帶著點油滑。
忽然間,“蓬”如同是西瓜爆裂,老頭兒的腦袋一下子炸成了滿天血霧。
“啊!”
兩邊的士兵皆石化了,他們都震驚於重九的威勢,無論哪一方都沒想到重九這麼厲害。
“撲通”,老頭兒的屍體載倒在地!
重九的靈體也虛弱的若隱若現,仿佛隨時都要消失!
“嘩啦啦,”一麵黑色的旗子忽然間卷了過來,旗子上不知是用朱砂還是用鮮血畫著複雜難明的九種動物形象,那些動物個個麵目猙獰,似鬼如魔,重九一個也不識。
隻覺的那旗子上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重九不由的被吸了過去。
他知道這肯定是某種法寶,被收過去絕沒有好事,因此重九用盡全力向外飛去,但那股吸力實在太大,重九難以與之相抗,飛離一尺卻被拉近了兩尺。
眼見重九的靈體就要被那旗子卷住,重九已經感到了一股陰森的靈氣完全籠罩了全身,頭腦變的昏昏沉沉,困倦至極,仿佛隨時就要睡去,全身卻發冷,如同墜入了冰窖。
那旗子上的九隻動物忽然間皆活了起來,昂首踏足,無聲長嘯,震的重九頭腦嗡嗡作響。
重九心中暗歎:“完了。。。”
眼見重九就要被吸入黑色旗子中,忽然間下麵“嘩啦啦”一聲響,蓮花刀從地裏鑽了出來,蓮花刀猛的向四周裂開,刀瓣上無數的黑光發了出去,如同一道道死光向著旗子射去。
“嗤嗤嗤嗤”,黑色刀光射在旗子上,激起一片黑色的火光,那旗子倏的卷了回去,半空中現出一個人來,鼻子上塗著白粉,活像是一個演戲的小醜,腳下踩著黑色的旗子,一起一伏,目光陰冷如刀,笑聲如同鬼嚎:“嗬嗬嗬嗬,姑娘好本事,你是第一個抵住我的九幽招魂幡的人!敢問姑娘芳名?”
水靜怡根本不去理他,蓮花刀一合,將重九卷入其中,倏的又鑽回了地裏,消失了。
不大一會兒,水靜怡載著重九回到了隴南城裏,打開蓮瓣一看,卻見重九雙目緊閉,似乎失了知覺,水靜怡卻知道他實在是太累了,隻是睡著了而已。
水靜怡玉手一握,向在半空中載浮載沉的重九頭頂上淋了些清水,重九一個機伶醒了過來,忽然看到躺在床上的自己,不由的“呀”的叫了起來:“呀,我怎麼睡著了?這個時候我怎麼能睡呢?快點,快點,我還要去救胖子,去救水豔秋呢!”
水靜怡胡疑的望著他:“你什麼時候對二妹這麼關心啦?你們兩個不是一直不對路嗎?”
“啊?靜怡?你怎麼在這裏?我這是在哪裏?”重九想了一會兒,才弄明白是怎麼一會事兒,“啊,我回來了?我怎麼能回來呢?快快,我們再回通天峽!”
水靜怡向外指指已經開始變明的窗戶:“天就要亮了,石軍師已經派人來通知你一早開會去!”
“啊?那麼辦?要不你替我去吧!”
“我替你去通天峽還行,開會可是不行!”
“隻好這樣了!”重九看著側躺在床上,背對窗戶的自己,念動咒語,靈體漸漸的與肉體重合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躺在床上的重九睜開了眼,先打個哈欠,好象要飛起來,卻“吧唧”一下子落在床上,將床跺出很大的響聲。
這由靈體變回肉體,一時間也還是有些不適應!
“我去了,”水靜怡也是擔心那邊。
重九卻說:“等等,你拿我的這支大將軍令去,告訴他們隻準防守,不得妄動,對了,如果有機會順便探探龍驤軍的消失!”
水靜怡拿了重九的令牌,剛剛離去,外麵便響起了草上飛的聲音:“王總兵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