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領了光榮的任務,扛著一個少皮沒毛的破掃帚開始在大街上掃了起來,路過的義兵皆笑著指指點點,都在說:“看,王總兵被軍師罰掃大街呢!準是搞砸了什麼事?”
“肯定是,新兵營都死了,不是搞砸了是什麼?”
“就是,聽說這個王總兵不是個東西,大半夜的偷偷往夥夫隊那裏跑,想去調戲夥夫隊的娘們兒。。。有一次啊,被軍師抓個正著。。。所以軍師就開始。。。”
那人還沒說完,忽然“哎喲”一聲大叫,整個人高高的飛了起來,他們的同伴目瞪口呆的望著他變成了天上的一個小黑點兒,平頭時忽然看到了凶神惡煞般的雷一鳴。
雷一鳴一聲大吼:“滾~~~”
那些人頓時嚇的屁滾尿流的跑遠了。
雷一鳴扛著一把嶄新的大掃帚,“嘩啦嘩啦”賣力氣的掃了起來,剛一腔的怒氣都灑在了這掃帚上,他所到之處頓時塵土滿天。
重九邊仔細掃著,邊笑問:“雷一鳴,你又怎麼了?”
“哼,氣死老子了,氣死老子了。。。”雷一鳴氣鼓鼓的吼。
“誰又惹你老人家了啊?”重九麵帶微笑。
雷一鳴狠狠掃了一下,重重說道:“我就不明白了,憑你的功夫打他們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他們也得死,為什麼要受他們的奚落?”
重九停下掃帚,忽然從地上拾起一隻螞蟻,螞蟻在他手中掙紮卻掙不出去,笑問雷一鳴道:“如果有一隻螞蟻,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
雷一鳴望著重九手中的小螞蟻,大聲道:“自然不必理它,理它作甚,它隻是一隻螞蟻!”
重九將螞蟻放在地上,任螞蟻自行離去,合什微笑:“你終於明白了。。。”
“啊!”雷一鳴目瞪口呆,隱隱想到了些什麼,卻一時又沒的抓住。
忽見重九掃起地來,不緊不掃,徐徐而行,所過之處卻寸塵皆無,幹淨如鏡,不由的一下子明白了。
興奮的雷一鳴一跳三尺高:“師父我明白了!”
說完,“刷刷”的用力掃了起來。
“對了,石軍師不是安排你去弄吃的嗎?你怎麼來掃地了?”
雷一鳴大嘴一撇:“我讓手下去了,老石讓我部去弄吃的,這個我部就是我部下的意思,當然不包括我了!我想師父一人掃地寂寞的很,所以我就來了!”
重九想到這老粗還有這個心眼,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
夜裏,水靜怡回來了,重九一見她的臉色,心裏就“咯噔”一下子。
水靜怡不會撒謊,不象那些城府深的人喜怒不形於色,更不象重九不用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幅彌勒佛的笑模樣,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愁容。
一問之下,果然出事了,而且出大事了:重九所部羽林軍一萬人被叛軍重重圍困於通天峽!
除非有水靜怡這樣鑽地的本事,否則別想出來。
聽到這個消息,重九一下子怒了:“怎麼會事,這究竟是怎麼會事?”
羽林軍是仗以勝利的根本,若是羽林軍沒了,就靠他一個人能殺得了多少叛軍?
而且叛軍之中厲害人物也不少,像這個石軍師,重九就不知道能不能敵的過!
問隻管問,卻沒有人回答,水靜怡依然是淡淡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是她沒問,她問了,也沒人告訴她,若是重九自然不惜動用武力,而水靜怡卻不願強迫別人。
至於楊繼前夫婦,水靜怡倒是安然送到了,隻不過因為全軍被困,他們兩個也同樣被困,對他們兩人不知是福是禍。
楊繼前看到這麼多京軍倒是十分高興,連呼:“終於找到組織了!”
重九走來走去,焦急的想著辦法,現在情況不明,不知道原因就難采取措施,當務之急是馬上回去,但重九感到外麵似乎有人在監視著自己,若是冒然離開,被人發現這裏空無一人,那個石軍師恐怕會起疑心。
重九本想編兩個稻草人,這個季節、這個城裏稻草還真不好找!
如果這裏能留下一個便會好很多,重九估計,監視他的人肯定不敢進屋,隻會在外麵偷偷窺視。
重九忽然想起,自己可以使用靈魂出竅,將肉體留在這裏。
想到這裏,重九大喜,隻不過靈魂出竅重九用的不多,上一次還剛剛卡住了,差點弄個精神分裂,不過這種時候也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