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星光,海水隨風蕩漾,俏立於海邊的玉鳳真如女神下凡一般,不遠處的重九看的呆住了。
雪玉鳳的美與鍾無霜的美各擅勝場,難分伯仲,鍾無霜勝在白,如霜般潔,雪玉美勝在有滋味,有一股女子少有的英氣。
星光下,重九看到雪玉鳳的肩頭忽然急劇抖動起來,竟然抓不住那本冊子,冊子從手裏滑落,掉向水麵,重九正暗叫一聲:可惜!
卻見雪玉鳳一伸手掌,一道靈氣擊在水麵上激的那尚未落下的冊子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這些混蛋,我一定要將他們全部繩之以法!”雪玉鳳柳眉豎了起來,滿臉殺氣,那個英姿勃勃的女神捕又回來了。
重九暗笑:你這才見到多一點,要是讓你看全了,你還不得立馬休克?
“嘩啦啦”,甲葉作響,重九一回頭,隻見大隊京城軍刀槍如林的湧了過來,最前麵一人奔跑甚疾,連腿腳濺上泥土也不顧,正是堂堂的欽差大臣白鉞。
白鉞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叫:“夫人,夫人。。。”
重九登時明白了,敢情這欽差大人是捉奸來了,隻是捉個奸帶這麼多人馬,實在是小題大做。
重九暗自慶幸,幸好自己與這女捕頭離的距離夠遠,就連手臂都夠不著,否則還不讓這 醋壇子給誤會了?
這醋壇子著起惱來,一聲令下,大好的人頭很可能就得搬家。
其實不管兩人所處的距離如何,這深更半夜兩人在此幽會已經是犯了大忌,不論是道德上還是律法上都夠重九死個百十回的了。
重九腆著臉笑著迎了上去:“白兄,白兄,白兄來的正好,下官正有要事稟報!”
總算看到兩人沒有什麼親熱行為,白鉞心中大定,不過一看到重九這張無賴的臉,就感到像吃了一隻蒼蠅般的惡心,偏偏自小便被教導待人要講禮節,泰山崩於前而禮節不能廢。
白鉞還是停下腳步,淡淡的道:“都主薄,深更半夜你不睡覺,來此作甚?”
“啊,是這樣的,”重九趕緊上前解釋,“下官發現了一件重大事情,本想立即去稟報給您,卻恰好碰到了夫人。夫人身為全國總捕頭,這事與夫人也有關係,因此便先給夫人過目了,不當之處還請大人海涵!”
重九說的倒都是實事,本來就是要拿著帳本給他看的,確定也是被雪玉鳳劫到了這海邊,這一點白鉞也知道,並不是這個主薄成心勾引自己夫人,倒極有可能是自己夫人在勾引這個主薄。
這主薄再大膽也進不到自己寢室,半夜睡著睡著,夫人不見了,自然是偷偷跑出去會情郎了。
真不明白,這個小小的主薄有什麼好?
論家世,哪一點及的上尚書的兒子?論才學,自己是榜眼,他隻是個三甲最末;論相貌,看他那奸猾樣,一看不是痞子就是無賴,一幅十足的流氓相,哪裏比的上自己長的堂堂正正,威威武武;論素質,就更不用提了,看他連穿個官服都吊兒郎當的,根本不符合禮儀。。。
這夫人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白鉞心裏翻江倒海的想,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是淡淡的道:“哦,究竟是什麼事?”
“大事!”
這時,雪玉鳳也走了過來,將手中的冊子遞給了白鉞,白鉞接過來先給雪玉鳳披上一件厚衣服:“夫人,這夜深露重的,你多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