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套木綿刀法繁複無比,虛實交錯,花樣極多,看的人眼花繚亂,那些漢子待要抵抗,卻哪裏抵擋的了,眼見他一掌劈向左邊之人,不知為何,右邊的卻倒了下去,見了一掌劈向腦門,不知為何,小腹卻中了掌。
這裏邊唯一有抵抗能力的便是那個領頭的鐵板胸膛,他見齊遠山一掌劈到,並不著慌,立個馬步,吐氣開聲,雙掌平舉緩緩推出。
現在臨近過年,本是嚴冬,他這雙掌一推,四周溫度更是下降,一片雪花飄飄蕩蕩自兩掌之間落下。
齊遠山與之一掌相交,陡覺一股劇烈的冰寒之氣透過手掌傳了過來,靈氣竟然運行不暢,知道這人用的是類似寒冰神掌之類的武學,看他那架式堂堂正正,顯然出自名家。
武功雖正,奈何此人品行不端,齊遠山更是惱怒,冷哼一聲,手掌之上陡然加勁,將其震退五六步。
這時,那矮個女子又在高個女子耳邊吱吱喳喳:“姐姐,這人竟然會雪山派的功夫,這個地方離雪山派那麼遠,沒想到雪山派的勢力都擴展到這裏來了。對了,姐姐,你看那人的掌法好奇怪啊,他的掌不會彎曲,劈砍太多,不象是純粹的掌法。”
“他是以掌代刀,本是刀法,隻不過這刀法連我也看不出來路。”
“什麼?天下還有姐姐不知道的武功嗎?”
“天下之大,浩瀚無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個人怎麼能夠什麼都知道呢?小可,任何時候我們都要謙虛。”
“知道了,姐姐!你又訓人家?”小可一點瓊鼻微皺著,聲音可愛無比。
那高個女子也笑笑,輕輕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又轉回了目光,認真看齊遠山獨戰群雄:“這個知縣不簡單,沒想到這麼偏遠的地方還有如此人物。”
“嘻嘻,再不簡單也比不上姐姐你,更比不上我姐夫!”
“什麼姐夫?”高個女子詫異的問道。
小可往那邊的重九一指:“就是傻呆呆的站著的那個啊!我姐夫的本事肯定更大,這種小場麵都不屑出手吧!”
高個女子趕緊又去擰的嘴:“死妮子,又亂了!”
“嘻嘻,嘻嘻,”兩女笑成一團。
在兩女的笑鬧中,齊遠山已經將其餘的二十幾個漢子盡皆打倒在地,哼哼唧唧的爬不起來,隻剩了一個鐵板胸膛。
齊遠山輕喝一聲,一連劈出一十七掌,這十七掌毫無技巧,就是一掌連著一掌的直劈而下,因為實在太快,就像是手掌化成了一十七道殘影,直劈而下一樣。
那鐵板胸膛雖然掌法威力很大,但需要換氣的時間很長,這麼快的一十七掌哪裏能夠換的過氣來,三掌過後氣息便跟不上,被劈的連連後退,最後一跤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在齊遠山一動手的時候,機警的卜師爺便回去叫人了。
齊遠山將他們打倒在地,卜師爺也帶回了十來個人來,帶了繩索、木枷,將他們全部鎖了起來,用一根繩子拴著,拴成一條繩上的螞蚱,將他們帶回縣衙。
齊遠山見大局已定,拍拍手,走向兩位姑娘,平聲靜氣的說道:“兩位姑娘,你們與本凶殺案有關,請隨我回衙門。還有,大伯你們兩個。”
小可眉頭一皺,衝上來對著齊遠山橫眉道:“喂,你這個縣官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我們是為了救你的手下才殺人的,連句謝謝也不說,還要抓我們,你知不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