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躲貓貓,這悅然兄弟的思維真是與眾不同。”齊遠山讚賞的望了重九一眼。
一進都家大院,重九便開始象狗一樣到處亂嗅,忽然一眼看到了守門的那兩條大黑狗。
一般富豪之家都養看家護院的大狗,都家自然也不例外,隻是這兩條狗太過凶惡,平時重九很少跟他們交流。
這時有求於狗,隻好低聲下氣,另外還特地令人準備了一份骨頭大餐,待兩狗吃足喝飽之後,重九這才導入正題,問他們沒有看到什麼。
一狗懶洋洋的置之不理,一狗衝著重九“汪汪”大叫了兩聲:“幾塊骨頭就想收賣我們?妄想!我們最是忠誠不過!”
說著,猛的向重九撲來。
重九趕緊撒腿就跑。
本來看到重九與狗說話,圍觀的家丁和群眾就是對重九指指點點,無不說重九瘋了。
待見到他被狗咬,更是哄堂大笑起來。
算了,收賣兩條狗不成,隻得自己當狗,從小梅房間聞起,凡是有小梅氣味的地方都聞到了,漸漸到了後院。
此時,已是黃昏時刻,家丁們點起火把,一路跟著他。
隻見重九越走越靠近申傑所住那間偏僻的廂房,申傑跳了出來攔住重九的去路。
重九正嗅的入神,一路嗅到了申傑身上,忽覺鼻中氣味不對,是那種男子的臭氣,急忙打個噴嚏,捂住了鼻子,抬頭一看,罵道:“好狗不擋路,你在這裏幹什麼?”
申傑一言不發,一拳就向著重九的麵門搗去,準備再給他個烏眼青。
一隻如女子般的手從旁邊伸過來,一下子捏住了他的脈門,申傑咬牙用力,額頭上青筋浮起,他的手臂卻難以抵擋的慢慢彎向後背。
齊遠山鬆了他的手臂,輕輕拍了他一下,將他拍出三步,學著重九的腔調道:“淡定,一切要淡定!”
重九一路嗅進了申傑的屋子,屋子裏靠牆有個棕色的大衣櫃,重九一把拉開了櫃子,一個人影忽然從櫃子中倒了出來。
“啊!”跟隨而來的眾人登時嚇的大叫。
都老爺子一步奔了過來,低頭一看,立即大叫起來:“小梅,小梅,你醒醒,你醒醒。。。”
邊叫邊去試她的脈博,她的屍身冰冷,哪裏還有心跳?
申傑也跟了進來,看到這一幕,臉一下子變的蒼白,口中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都老爺子猛的站了起來,失態的大吼:“申傑,原來是你?小蘭的死也是你幹的?”
“不是我,不是我。。。”申傑分開人群撥腿就跑。
“捉住他,快捉住他。。。”都老爺子氣糊塗了,一撩衣襟,竟要親自去攆。
齊遠山飛身而起,一腳將申傑踹在地上,龐管家早指揮家丁將申傑用麻繩綁了個結實。
“不是我,不是我。。。”申傑瘋狂的邊掙紮邊狂叫,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兩三個家丁按之不住。
齊遠山隻得封了他的穴道:“報官!”
然後,他返回身來,檢查小梅的屍體。
在他之前,重九已經仔細看過了,小梅周身上下沒有血跡,隻在脖頸處有一塊紅色的掐痕,與小蘭的死因一模一樣。
齊遠山細細檢查後,衝著重九微一點頭,兩人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眼神。
齊遠山站起來鄭重的向都老爺子道:“現在已經能斷定小蘭和小梅是死於同一人之手,這事與都少爺無關。”
重九跟著在旁邊笑道:“爹,現在你知道我是好人了吧?”
都老爺子偏了一下頭,又回了回來,動情的說:“孩子,為父錯怪你了。”
“沒事,事情水落石出就好了,”重九笑的風輕雲淡,卻又繼續說道,“咱們家這幾天發生這麼多的事,您老也累了,我送您回去休息吧!”
說著,重九挽著都老爺子的手臂慢慢往回走,乘著沒人注意,卻小聲在都老爺子耳邊說道:“爹,你一定要小心安全,那個凶手還沒抓到。”
“什麼?”都老爺子聽了身子大顫,幾乎要叫出聲來,“難道不是傑兒?”
“不是,”重九搖搖頭,“凶手是個武功非常高強的人,申傑有兩把力氣,卻不會武功。我和遠山已經商量好了,隻要你照我說的做,一定會捉到那個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