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劍境界板塊中部儼然被滔天的戰事所覆蓋,而遠在南邊的蒼山海之中水族之人還沉浸在業修消滅上古水神獸的極度愉悅之中。
“來業將軍,我再敬你一杯。”水族宮主已經是宴請全族人民三天三夜了,“想不到業將軍年紀輕輕竟然能夠有如此修為,實在是難得啊。”
業修這幾日根本就是沉浸在阿嬌的愛撫和所有水族中人的愛戴之中的:“宮主,我實在是受不了這幾次大家都過於熱情了,我也就是運氣好僥幸能夠斬殺掉了水神獸。”
“業兄弟還是這麼謙虛,你可知道現在水族上下對業兄弟你的崇拜佩服之情嗎?”浪滔天也對業修佩服有加,“業兄弟已經不僅僅是三劍第一比武大會的優勝者這麼簡單了,你根本就是整個三劍境界的救世主。”
業修雖然自認為心裏能力極強還學過鬼穀的觀心之術,可是當自己在麵對如此的甜言蜜語糖衣炮彈之時也把持不住,沒有辦法他唯有再次舉起酒杯宮主、大皇子還有堂下群臣再次痛飲了一杯。
這個時候突然幾個穿著怪異的家夥走側邊走近了宮主和浪滔天,幾人一人交頭接耳之後便悄然離去了。
“怎麼?”業修也覺得有些蹊蹺,不禁一臉疑問地看向了浪滔天。
“我們先失陪一下,大家繼續!”宮主揮手招呼了下麵的群臣百姓,當然也沒有忘記給業修遞過去一個眼色示意他跟隨著自己走進了內堂,浪滔天也一臉嚴肅地跟在了他們後麵。
業修也算個急性子,等到所有侍從都下去了他急忙上前問道:“宮主和大皇子神色如此衝忙,難道有大事發生?”
浪滔天沒有說話,隻是隨手遞給業修一封書信意識讓他好好地翻看一下。
業修心生好奇拿過來迅速閱讀了一番,才驚異地吼了出來:“三城主已經起兵了?”
“沒錯,我們水族也要依照以前的約定進軍萬劍城!”宮主點了點頭,“萬劍玄虎格殺令一下其他三個種族都已經危難四起,如果我水族加入義軍的話唯恐被萬劍城給斬盡殺絕。”
“三城主宅心仁厚,為人直率我也相信他將會是一代明主。”浪滔天和萬劍青麟私底下還算得上不錯的朋友,而水族對於青麟的投誠也正是因為他們兩個的這份感情,“三城主主張四族平等這一點是萬劍蒼龍和玄虎都沒有辦法做到的。”
業修沒有說話,三城主的為人他自己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沒想到玩萬劍青麟忍氣吞聲這麼多年來終於找到了揭竿而起的機會,這樣看來整個三劍境界勢必會淪為他的囊中之物,隻是那個萬劍玄虎猖狂不止真的如此輕易就會被這混雜不堪的起義軍給打敗嗎?
“業將軍。”宮主轉過頭來鄭重地看著業修道,“你如今身為我水族的大將軍,也算是三城主的心腹之人,所以我決定這次就有你帶領水族軍隊出戰萬劍城與三城主義軍彙合。”
“我……”業修自認行軍大戰本領一般,而且現在自己的身份太過複雜了,一方麵又是人族的大將軍,一方麵又是水族的大將軍現在更好了,這樣下去基本上自己又要成為整個起義軍的大將軍了,“比劍單挑還可以,行軍打仗我真的不能勝任了。”
“業兄弟就不要推脫了,你為人機智過人,思維敏捷又冷靜非凡,這個大將軍的位置非你莫屬。”浪滔天居然對業修崇拜不已,隻是短短時間內就想到了這麼多優點用來形容業修,“整頓軍務這樣的小事就不需要業兄弟操心了,由我來給你做副將,一切就這麼定了。”
“好!明日一早就整軍出來,我要親自為你們送行。”宮主豪言一出不容更改,隻是他又轉過頭來拍了拍業修的肩膀道,“看得出來阿嬌那個丫頭很喜歡你的,如果此番業將軍凱旋的話我便為阿嬌做主,將他許配給你。”
“啊!又要結婚啊!”業修一聽又要結婚差點沒有傻掉,算下來自己已經重婚了,再搞這麼一次不是就犯下了重罪啊,再說自己的性格明顯就是隨性而行的隻怕沒有人能夠管得住自己,這樣一來不就又禍害了阿嬌。
“哈哈,怎麼了,不願意做我的妹夫啊!”浪滔天對這門親事也是十分讚同。
業修沒有辦法聳了聳肩,怪隻怪自己太過優秀了,基本上已經優秀得如此慘劇人寰了。
“好了,你們下去休息吧,為明天的出征做好準備!”宮主點了點頭自己也走了出去,業修和浪滔天相視一笑別過算是為了並肩作戰的戰友更是兄弟將來還有可能成為親戚。
“哎……”業修走出了大殿一個人在水族皇宮之中漫無目的地行走著,他心中所想的一直都是中原之事,自己過來三劍境界這麼久了不知道中原的形勢又是如何?他看了看自己腰際的橫塵和嘯浪劍,真不知道水族真元的至真情誼到底是何物,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將三劍合一召喚百萬神鬼軍返回中原。一路上偶爾有一些宮主或者貴族夫人之類的家夥看到了他都會害羞地小跑開來,大家對業修的崇拜和喜愛幾乎到了一個盲目的狀態。
“看招!”
這個時候一個飛鏢急速而來,業修一驚連忙翻身旋轉用牙齒咬住了這樣一擊。
“哎呀,真沒意思,大英雄就是大英雄啊!現在小女子可是高攀不起了。”阿嬌依舊是俏皮搗蛋地出現在了業修的麵前,她嘟著嘴可愛至極,“現在你可出名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抱著我飛到天上去玩玩呢?”
業修搖頭一笑溫柔地將阿嬌的手牽住把她整個人都拉入了自己的懷中:“我的公主殿下都發話了當然可以,隻是不曉得你知不知道明天我就要和你哥哥出征萬劍城了。”
阿嬌點了點頭,一想到這樣的事情她就忍不住想要哭:“我都聽他們說了,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去!”
“傻瓜,我們又不是去玩,是去打仗,是去殺人!”業修故意把語氣加重同時自己的手也遊走在了阿嬌的身體之上,他想要以此來好好安撫阿嬌的心情。
“殺人?難道不是被人殺掉嗎?”這個時候一字劍君和夜風悲鳴已經出現在了水族宮中,“業將軍,城主要我們二人來請你回去!”
“回去嗬嗬,隻怕是派你們來取我性命吧。”業修推開了阿嬌飛身就衝向了那兩人,隻聽得劍嘯四野一聲橫塵劍直接飛射了出去氣勢威力好不驚人。
“怎麼會這麼有如此快的劍!”一字劍君還沒有來得及使出自己的劍招,夜風悲鳴的幻術也還未引領而出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道紅光閃過,再等到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自己的頭顱和身體早就分開異處了。
“呀!”阿嬌花容失色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時候的業修隻是在突然之間隻覺得體內絕經脈湧動不止,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狀態他原本收縮在背後的翅膀也像是感覺到了這一股召喚力霎時張開了來。
“這股戾氣……”業修來回看著自己的雙手,此刻的絕經脈奔流不止急速膨脹開來,“怎麼回事?我的身體。”
“呀!哈!”原來遠在萬劍城中萬劍玄虎手執落雷驚鴻傲然於萬劍閣中,他正在集中精力以狂經脈為引導召喚轟天烈雷,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變得漆黑了下來,各處無不電閃雷鳴而起。
“看來已經等不到明天了!”業修笑看了一眼阿嬌扛起橫塵衝天飛躍而起,他的方向當然直視萬劍城萬劍玄虎,他臨走時沒有忘記留下一句,“等我回來。”
三劍境界的環境突變驚動了所有的族人,萬劍青麟原本冷靜的思維也被攪亂不堪,他望著萬劍城中紅色光豔有一些絕望:“這就是狂經脈真正的實力嗎?”
“轟隆隆”連續幾聲之後,一橫排的閃電便橫掃了整個大陸,萬劍城周圍的一切都灰飛煙滅淪為焦炭曠野,當然這裏邊也包含了所有的義軍。青麟遙遠相望也隻能呆呆地跪倒了在地,狂經脈太過強大了,自己單單憑借普通的兵力根本難以和萬劍玄虎分庭抗禮。
“哈哈哈!啊哈哈哈。”玄虎仰天長嘯再次激發了滾滾天雷,三劍境界已然生靈塗炭。
“萬劍玄虎!”這個時候九天之上一道驚鴻閃過,業修憑借絕經脈之力瞬間便轉到了玄虎的背後,狂絕兩大經脈相互抵抗相互吸引激發了道道紫色的殺氣,整個萬劍城的都被這道殺氣給夷為平地。
“果然是你!來吧。”萬劍玄虎等的就是業修的到來,這個時候他雙手揚劍咧嘴一笑,“知道萬劍訣第十重的真正威力嗎?它足以毀滅整個世界。”
“正好我也想看看我的橫塵劍招能夠對得上萬劍訣。”業修話語一出也挑起了自己的橫塵劍,此刻的橫塵劍在絕經脈的強力催動下已然發揮出了異族二劍的威力,劍身已經完全消失在了狂風之中。
“萬劍訣第十重萬劍俱滅!”萬劍玄虎厲聲一道,他的身後頓時出現了一片宏大的劍海,這的確是劍的海洋隻是每一隻劍都殘缺不全地飛舞在了空中,那起起伏伏的場景猶如波浪咆哮翻滾不止。
“橫塵?最終!”業修心中一亮自己以往用過的所有劍招在絕經脈的催動下都融彙一身,不管是墨子劍、鬼穀刺激之術、天意劍招、妖刀鬼步以及現在的萬劍訣都被悉數發動了起來,這個時候他整個人似乎都化為了一道印日長虹直落萬劍玄虎的頭頂。
“呀……”
“喝……”
兩道強光相撞,使得三劍境界也為之一振,縱觀整個視野已經分不清楚了天上地下,那山崩地裂的架勢早就稱得上毀天滅地了,那鬼哭神嚎之聲響徹不斷也似乎在預示著整個境界的崩塌。
萬劍玄虎眼神呆滯靜靜地立於萬劍閣樓之上,他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痕,隻是整個人的輪廓開始漸漸的模糊,輕鬆一過就連那模糊的輪廓都淡淡而去了,他想要繼續吼叫著什麼卻也沒有了聲音。
此時此刻天空之上一道身影劃過天際,業修也早已身負重傷根本就沒有力氣再去催動自己背後的翅膀,隻能任由風把自己帶到不知道哪兒的地方。他閉上了眼睛好好地享受著一切都降毀滅過後的成就感,絕經脈和狂經脈的對決動搖了三劍境界存在的根基,他手中的橫塵劍也在這一次碰撞中消失了蹤影,那劍就這麼孤孤單單地毀掉了,沒有留下任何一點蹤跡。
“我的中原!”業修的身體還在急速墜落,隻是他墜落的速度已經遠遠趕不上整個大陸塌陷的速度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麼時候才是個盡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從眼眶之中流下了點點的淚水。業修的思緒再次回到了從前,回到從前自己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雖然隻是在孤兒院但是每天的生活是多麼的逍遙自在,能夠隨便欺負小朋友,餓了就去吃點東西,困了就去睡點覺,根本就沒有任何任務需要自己必須去完成,還有就是季薑姐姐,自己是有多久沒有見過季薑姐姐了,還有紅兒、婉兒,還有呂嬃、沉鶯、雪女甚至是阿嬌,她們真的都存在嗎?她們對於自己的感情到底能不能夠經受得住這世事變遷的考驗,還是說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報應,他最終還是不能夠完成神給予的使命取代韓信,他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找到並且取代韓信,這一切都隻能是一個永恒的謎題了。
三劍境界就這麼毀掉了,隻是在它毀掉的那一刹那業修最終沒有能夠找到了消失的秦國百萬大軍,更沒有辦法回到了他的中原,沒有人知道此刻的中原境地又是一番怎麼樣子的情況,劉邦和項羽的爭鬥可能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了,而野心家王龍說不定已經率領他的天境大軍進犯中原了,更不說回歸死神的本體。
這一切都在於天意,都在於冥冥之中的天意,誰說人定勝天?我們需要信奉的並不是什麼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更願意看著一切發生了之後唏噓一句謀事在人成事在於更多的人謀事,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