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法術?”老劉渙散的精力再次集中了起來,他抄出薄麵刀對著來物並沒有什麼懼怕之意。
“業修,老劉!快來救我!”紅菱的聲音尖細而又動聽,她那頗有層次的長裙從黑風之中擺動了出來,不樂觀的是在她的身後多了一個身著黑色素服的人。
“把卷軸交出來。”來人從黑風走步了出來,他身型細長,麵色陰沉,他的眼睛上蒙著黑色的布帶,兩隻手臂上竟然還長著黑色的羽毛,此刻他探出了收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道,“交出長生卷軸,不然我殺這個拾骨者。”
“你是什麼人?”業修上前一步冷冷問道,不過他既然抓著紅菱,他能夠想象到這個家夥就是在鏡宮之中暗算紅菱的人,而鏡宮的主人應該就是紅菱提到過的日盲族,這一族人和拾骨者一樣來自於伏羲氏,不過他們最終選擇放棄蛇的信仰,轉投蒼鷹的懷抱,成為了蛇類最強的天敵,卻要付出短命這樣一個巨大的代價。
老劉雖然對紅菱有一點點愛慕,不過他對於法寶什麼的愛慕已經多過了女人,他開著玩笑道:“兄弟,我想你搞錯了,這個女孩子與我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殺就殺,我正想看看傳說中骨頭不朽、生命不息的拾骨者到底能不能被你殺死!”
“當然可以,讓骨頭化為灰燼不就可以了嗎?”黑衣人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絲毫沒有因為老劉的話而窘迫,他搖著頭看向了業修這一邊,仿佛正常人一般。
“等一下,等一下。”業修毫無惡意地走到了他的身邊,看著他眼睛上的布帶他還是有懷疑,“當日那個鏡宮是你一手所為?”
黑衣人一動不動,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
業修見他在聽自己的話便繼續道:“你們日盲族天生都看不見嗎?為什麼要帶上一個眼帶,是為了表達對誰的信仰嗎?”
“廢話,日盲族乃是神鷹的部族,以暗月為信仰,我們隻不過是放棄了太陽那低賤的光輝而已。”黑衣人對月十分崇拜,對於太陽卻不屑一顧,“聰明地就把永生卷軸叫出來,不然別怪業修對這女人太殘忍了。”
“什麼卷軸,我們兩個也是誤打誤撞到了這裏,之前我們還差點死在你的鏡宮裏邊了。”業修無奈地攤開了手,這家夥遠比自己要著急。
“嗖!”黑衣人似乎有點火大,一個尖銳的聲音之後他手臂上的一根羽毛竟然自己動豎立起來,猶如一般剪刀架在了紅菱的臉上,他笑道,“我可是一路跟隨你們兩人進來的,說來還要感謝你們,我潛入九道毒凶陣多年從來都沒有突破過陣主人的結界。”
“日盲族還真是些廢物,連這種小兒科的結界都辦不了!”老劉語氣尖銳故意激著黑衣人道,“聰明的趕快放人,你該不會是怕了我們兩個所以要用一個女孩子來要挾吧。放心我們不會人多欺負人少的,你選一個單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