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可以,他完完全全被陳越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給打蒙了,正如他先前所,景帝國就是他伊恩的下,這一點毋庸置疑,畢竟數千年的經營不是白費的,雖然被執事壓得厲害,也培養起了極大的勢力,就算用根深蒂固來形容也不為過。
換作一般情況下的話,陳越和艾菲初來乍道,無任背景多麼豐厚,但在沒有培養起自己的勢力麵前,根本就沒有跟他相抗衡的資本,畢竟一個命令下去,卻沒有多少人聽從,這樣的尷尬事一旦生的多了,陳越和艾菲的地位就會受到強烈的質疑,導致更多的人投向他這一邊。
以伊恩的底蘊,輕易就能辦到這一點。
再加上在公眾場合處處表現出壓倒兩人的局麵,恐怕用不了多久,陳越和艾菲就會忍不住申請調離,那樣一來,景帝國就徹底是他的手下了。
正是因為如此,伊恩才在知道了陳越和艾菲有巨大背景後仍然毫無懼色,今日召集了手下幾名走得近的門徒,就是為了商討如何配合他,給將要到來的陳越和艾菲上眼藥了。
伊恩怎麼也想不到,陳越選在了這時候過來,而且是以一種無比霸道,無比強勢的姿態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夾帶著破門而入的懾人氣勢,以及揭露身份後帶給眾人的壓迫感,都無形中述著陳越的強勢。
氣勢上,完全將伊恩給壓了下去。
在場的人,隻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陳越的不凡,相比較起來,猝不及防下遭受重重一擊的伊恩就有些相形見絀了。
不由的,有些門徒的目光就遊離了起來。
伊恩大恨,他對這些門徒知之甚祥,知道他們已經開始猶豫起來了,畢竟此刻的陳越展現出來的風貌,跟他們想象中軟弱幼稚的毛孩子一點都不搭界,反而顯得比所有人都要霸道和強勢,再加上他深厚的背景,不定就會倒戈。
失去了他們的支持,所謂的給陳越和艾菲上眼藥,根本就無從起了。
狠狠的咬了咬牙,伊恩知道,無任如何,他必須扳回這一局。
目光倏然冰冷了下來,伊恩臉上再沒有半點輕狂之色,冷冷的瞧著陳越:“陳越,你也是景帝國的掌權門徒,我很尊敬你,不過你太狂妄了,這裏是淩塔,不是你的私人府邸,難道沒有人教過你進來之前必須敲門嗎?”
伊恩的聲音越來越大,到了最後,簡直是在疾言厲色的訓斥了。
訓斥,沒錯,就是用一種居高臨下姿態訓斥。
一旦陳越屈服或者退縮,他立即就能在氣勢上占據上風,扳回一局,而在場的所有人也很清楚一點,陳越太狂妄了。
初來咋到,而且是麵對一名地位相同的掌權門徒,竟然采用了破門而入的方式,可以狂妄霸道到了極點了,完全不將伊恩放在眼裏。
這一點上,陳越並不占理。
房間內的眾人,目光又一次遊離起來,在陳越和伊恩身上巡梭著,他們很想知道,麵對伊恩完全站在了道理上的反擊,陳越會如何應付。
“那又如何?”出乎所有人意料外的,陳越翹了翹嘴唇,用一種毫不在意的口氣反問道,眼中更是透出了極度蔑視的神色。
就算狂妄,你又能拿我怎麼辦?
從陳越的眼中,伊恩清楚的讀到了這麼一個意思,下一刻,騰騰怒火從他心底陡然冒了出來。
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狂妄的人。”緊咬著牙,伊恩恨恨道。
“是啊。”陳越突然間輕歎了口氣,淡淡道:“你不服氣,我不服氣,大家的地位又相同,那麼,按照協會不成文的老規矩……”
“決鬥。”伊恩將牙齒咬的崩崩響,話語中充溢了壓抑不住的怒火:“按照協會不成文的規矩,地位相同,又彼此不相服,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道理。”
“好吧。”聳了聳肩,陳越輕描淡寫的同意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