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次，也足夠將裏麵的一切搬空了。”陳越淡淡道。
“你的沒有錯。”博斯韋爾聲音低沉：“事實上，在前麵幾次，裏麵的東西就被我們大致瓜分完畢，但是……”
聲音突然一頓，陳越詫異的望去，正好捕捉到博斯韋爾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恐。
陳越瞳孔微縮，能夠讓一位六階巔峰都感到恐懼的，可見在那處上古遺跡中的經曆，絕對是駭人之極。
“但是，裏麵偏偏有一處地方，不管我們使用什麼辦法，都無法靠近。”深吸了幾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恐懼，博斯韋爾緩緩道。
“為什麼？”陳越皺眉。
“陳越，你也是大東部分區的人，有沒有奇怪，為什麼我們的六階使徒隻有十幾人，但是長老團的人數，卻有二三十之多？”博斯韋爾沒有正麵回答，反而提出了一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陳越緩緩搖頭，眼中卻閃過了一抹疑色。
事實上，這也是陳越的疑惑之一，長老團是大東部分區地位最高的存在，在實力為尊的使徒世界中，能夠和六階使徒相提並論，身居高位的，除了歐老這樣的魔技師外，也就隻有寥寥少數，比如生命奇跡之類的特殊使徒。
不過，長老團裏麵，卻有一些人，隻是普通的五階強者。
以他們的實力，能夠和六階使徒相提並論？
陳越緊緊盯住了博斯韋爾，他知道，博斯韋爾會解釋。
“百萬年前，他們都是六階使徒，其中還有三位，六十萬年前是偽六階。”博斯韋爾聲音有些顫抖的道。
“這不可能。”陳越低吼出聲，用力搖著頭，眼中盡是不信之色。
這根本就不可能。
從一名普通人開始，一步步登上人類的最高峰，時至今日，陳越自信對使徒的了解也是詳盡之極，不輸於任何人。
但是，陳越從來沒有見過，甚至更加沒有聽過，哪一位使徒的等階會倒退。生命之源的強度會變弱，但是等階卻是不可能變的。
六階使徒倒退到五階強者，偽六階倒退到五階強者，甚至還要更弱。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陳越連連搖頭，不過動作卻緩了下來，他也清楚，隻有這種解釋，才是最合理的，雖然聽上去難以置信。
“是真的。”博斯韋爾歎了口氣光是我們大東部分區，其餘四個勢力，都是如此，都有這樣的使徒存在。”
“是因為上古遺跡，因為你的無法靠近的地方？”陳越雙目神光大熾，厲聲問道。
博斯韋爾點了點頭。
“退化……隻要一接近那處地方，就會退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博斯韋爾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是回想起了以往的經曆。
“不僅僅是等階的退化，最要命的，還是使魔的退化，那些不幸的使徒，包括真使魔在內，全都倒退了一到兩個星級，從六星降到五星，甚至四星，又或者從五星降到四星和三星，沒有人能幸免。”
“隻要靠近那裏，進入範圍內，就會受到影響，不管是多少人，擁有多少使魔，全都不例外，而且星級一降低，就永遠沒有變回來的可能。”
“也就是，它們的星級，被剝奪了。”
陳越怔住了。
使魔的星級會提高，陳越有過親身經曆，但是使魔的星級降低，卻是從來沒有聽過。
“真是活見鬼。”陳越忍不住低罵了一聲。
“那裏，是最恐怖的地方，不過，如果能夠搞清楚退化的秘密，那麼用來對付上代靈界之主，就是最好的武器，又或者，裏麵藏有比毀滅光之月輪更有用的級道具。”博斯韋爾的笑容有些苦澀，也有些無奈：
“我們，沒得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