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板姓趙。化名“趙勇。”我們管他叫趙先生,是一個東北人,經曆與我類似。十幾年前一個人來到金三角闖蕩。
賭場的老板與當地軍方大佬的關係,不僅經營賭場,還有毒品產業,由一名叫鳳凰的人負責。這個人年紀也就是二十歲出頭,做事狠辣。一頭長發,瘦高,邪邪壞壞的那種帥,好賭好色,是老板的左右手。
在金三角做毒品生意的人很多中國警方都有檔案,這些資料通常都是臥底在金三角的人用命換出來的。利用各種手段傳遞到內地。一旦這些毒販踏入中國領土後與家人聯係,警方就能得到線索,將其抓獲。
那天老板通過一些消息得知了鳳凰手下有一個叫猴子的人,據說是他在給某國警方當線人,老板讓人把我們這群馬仔全都叫到那片山地,讓我們看著叛徒的下場。鳳凰將那人幫在凳子上,用鉗子硬生生將那人手指蓋全部拔掉,而後拔牙,折磨的不成樣子,隨後亂刀砍死。
金三角的天氣,總是隔三差五的就要下雨,那是一個雨天。鳳凰的兩個手下隨便在地上挖了個坑,將猴子埋到了裏麵。猴子消瘦的小個子,有事沒事也會到賭場裏玩兩把。那個昨天的還和我們有說有笑的人,最後,就當著所有人的麵被人亂刀砍死。鳳凰滿臉是血的回頭衝著我笑。
那是到緬甸第三個月時的故事,猴子死了,前天他老媽還打電話說讓他回家,我們前天還一起吃飯喝酒,大家對猴子的死漠不關心,就好像他從來沒有存在過,其實猴子真的不適合這裏,他有他的牽掛...不像我們這些,在正常的世界裏多餘的人。
這裏軍隊的工資很少,每月除了工資,家屬會得到一些米麵糧食,遠沒有給賭場當打手或是給毒梟當私人武裝賺的多。死了也不會像發達國家一樣,給予一大筆的補貼。
本地人基本十一二歲就要當兵,而且是終身製的,就算以後回家也隻算是休假。
這裏的人也沒有合法身份,既不屬於緬甸泰國的公民,也不屬於中國,從山上的村民到武裝軍閥勢力的力量的首領,都是如此。
當然,有錢的人如果想要,可以隨便到仰光買一個身份。這裏沒有警察,隻有時常從主街上穿梭而過的軍車。
這裏的華人對拍照很忌諱,尤其是心裏有鬼的,拍人臉更是觸了別人的逆鱗。如果拍照的人被當成臥底,那就慘了,被摔掉相機手機算是好的了。如果你真的是臥底,拍好了照片傳給內地的上級,這個人就會被內部網通緝,隻要踏出,就很容易被抓。
被逼著,或自願吞掉毒品的人會被被迫拍一個視頻,為了警告也是威脅。如果黑掉那批貨,到期沒有到達指定的地點,視頻就會交給中國警方。鳳凰與他手下的馬仔負責遙控指揮。怎麼過哨卡,怎麼轉車,送到哪裏,幕後操控的人從不踏入中國土地。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很少有人能經受的起這最直接的誘惑。邊境線上,為了防止邊防軍被毒販買通,會不時的進行隨機調崗。也就是抽簽,誰也不能保證誰什麼時間在哪個哨口輪崗。毒販們除了從茂密的雨林裏穿行,就有從湄公河上走水運。以及體內藏毒三種方法。
轉眼已經在金三角內工作一年有餘。
趙先生的生意越做越大,在叢林法則的金三角內有了一定的影響力後與某國的情報人員搭上線,對外在老撾靠近金三角地區的邊境口岸劃出一塊地給了趙先生九十九年的自主經營權。約有三個澳門大小,自行製定政策。可以製定政策、稅收,擁有除軍隊、司法、外交以外的全方位權力。
趙先生經此搖身一變,變成了趙主席。魚躍門,化龍王。
麾下產業大肆擴張,我們這些鷹犬也因此跟著一起乘風得道。
在劃下那片地後開始著手興建別墅,酒吧,主題公園,誓要建設的比小猛拉還要繁華。由青鸞建議,在香港注冊公司,上市。
金木棉特區於那年9月正式開盤,迅速吸引金三角地區及來自中國的大量遊客,對地處同一流域位於緬甸境內的賭博業帶來巨大衝擊。
湄公河上的平靜從此被打破,首當其衝的便是盤踞在金木棉對岸大其力縣的糯康的天堂大賭場。
如果說糯康是盤踞在金三角的地頭蛇,那麼金木棉的趙先生無異於想要猛龍過江。
針對與金木棉賭.場有業務關係的中國貨船時常被武裝人員攔截。
一次雪狼帶著一批人沿著湄公河運送回金木棉一批石料,被糯康的手下攔截,雙方在河上展開交火,我們聞詢抄起家夥趕去支援,對方逃跑,登船後發現雪狼已經死了。從那以後,雙方的交火時有發生,在河上攔截對方船隻,去砸對方的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