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堯見麵的地點約在一家土菜館。
秦堯紳士地替她拉開座位，“我知道你不喜歡那些高檔餐廳，這裏雖然地方小，但是菜很好吃，尤其是小菜。”
小小的菜館裏每一桌都是滿的，還有人拚桌，相當火爆，看起來味道真的不錯。
秦堯訂的這個座位臨窗，靠這麵整張牆都是一麵落地窗，外麵車水馬龍，華燈初上。
宮小喬的目光無意中落在對麵某處，然後就再也挪不開了。
好半天她才移開視線看著秦堯，“你是故意的？”
秦堯雙手十指交叉，“我說不是你相信嗎？事實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來這裏訂位置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他們，要說故意，隻能說，明明知道他們就在這裏，明明知道叫你出來很可能就會看到，但我卻依舊沒有換地點。”
宮小喬沒有跟秦堯多說，目光又看向對麵。
隔著一條馬路就是一家名叫西爵的西餐廳，也是玻璃窗，從這個角度正好能清楚地看到中間的一桌。
顧行深和宮寒念……
“不用打個電話問問嗎？”秦堯問。
宮小喬睨他一眼，“問什麼？我還不是跟你在一起！”
“要換桌嗎？”秦堯又問。
他們能看到那邊，那邊的人自然也能看到他們。
“不用換，我問你幾個問題，問完就走。”
“好，你問。”
“冷透說藍珊是被脅迫的，藍珊說指使人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宮小喬問。
正說著，菜已經上來了。
“我們邊吃邊說。”秦堯夾了一筷子剁椒魚頭到她的碗裏。他一早就已經點好了菜，這樣她一來就可以上菜。
魚鰓旁邊包裹在魚骨裏沒有魚刺的那塊嫩肉，她最喜歡吃這個部位。
“招牌菜，你嚐嚐！”
“你回答我就吃。”
“吃了我就回答你。”
“……”宮小喬憤憤地拿起筷子，嚐了一口。
“怎麼樣？”
“唔……好吃！”
是真的很好吃！宮小喬的眼睛都亮了。
秦堯輕笑，“你說的沒錯，藍珊確實是我指使的，至於原因，你應該很清楚。”
“你事先知道孩子是冷透的？”
秦堯又夾了一塊紅燒肉給她，“這個也很好吃。”
顏色看起來挺誘人的，宮小喬咬了一口，味道非常濃鬱卻又不膩味，肥瘦比例得當，回味無窮。
然後，秦堯看著她回答，“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
秦堯繼續夾了一塊紅燒排骨給她。
宮小喬無語，“怎麼全都是肉！我要減肥的！”
“你已經很瘦了。”
顧行深也說過這話，宮小喬下意識地又看了眼對麵，朦朧曖昧的水晶燈下，宮寒念一臉甜蜜的微笑，兩人輕輕碰杯，怎麼看也像是場甜蜜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