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簇月,一個紀錄片編劇,是一個孤兒,獨自生活了24年。
1979年,寒冬降臨,那個時候我的爺爺32歲,是Z縣的文物調查員,為了配合全國第二次文物普查,他和兩個好朋友對Z縣境內的古遺址進行先期調查。
爺爺:“漸漸的,腳下的景象開始變得不同尋常,坍塌剝落的巨石,或裸露地表,或掩於土下。藤蔓在巨大的階梯間隙瘋長,竟然要手腳並用才能攀爬而上。”
千百年來,Z縣區域一直流傳著天神用趕山鞭趕石築城,和數不盡的黃金寶藏一起沉眠於此的傳說,隻有在風季迷霧散去的時候,天神沉眠之城才會對世人打開,但是沒有一個人在進入之後還能從那裏回來,除了我的爺爺,但是他回家以後沒有說一句話,那裏仿佛有著巨大的魔力,如同無邊的黑洞,吸引著他的靈魂,沒多久,爺爺留下了這本筆記,就再也沒有回來。
那一天,是我十四歲生日。
(十四歲的小女孩,在路燈下哭泣,直到旁邊小吃攤主樊奶奶把她帶進店裏,在她麵前放上一碗熱騰騰的砂鍋粉。)
從砂鍋粉拉開,突然變成生意興隆的小吃攤。三個年輕人坐在溫馨的小店裏,
“請再給我一碗砂鍋粉,加粉加肉加雞蛋!”年輕的卷發男子,穿著隨意的牛仔外套,他的身旁放著一台攝像機。
另外一個拿著文稿的年輕人不耐煩的敲打著桌子。
“為什麼一定要方簇月?她是紀錄組的,關我們娛樂靈異組什麼事?”
旁邊的小女生小聲的說“路海,你沒聽過傳聞嗎?她總能看到不幹淨的東西。組長說了,咱們組收視太差,帶上他肯定能遇到什麼,那啥啥……”
兩個人聊天,一個人狂吃。
狂吃的甘羅麵前已經堆上第八個空碗。
“你們這些人,平時和別人沒什麼交集,這種時候怎麼想到求人?”
孜魚對他翻了個白眼“甘羅,你不求人,你跟著來幹嘛?最討厭你這種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實幹者的人。”
甘羅回了句:“我餓,我來吃粉。”
然後回頭給正在忙碌的樊奶奶說“奶奶,再給我加個蛋吧!”
陸海已經等得不耐煩:“我們究竟在等什麼?她就不能接電話嗎?這是在擺什麼譜?”
孜魚不滿的回他“公司聯係冊裏麵,她電話就是樊奶奶嘛,你就不能耐心的等著老人家忙完?”
一旁的樊奶奶充滿歉意的走過來,手一邊在圍裙上抹一邊掏出鑰匙“來了來了,不好意思,我帶你們去簇月家,每年這個時候那孩子都會消失,可能在房間裏睡覺。老陳,幫我看下店啊。”
樊奶奶領著他們在小巷子裏穿行,很快就到了一個老舊的胡同。
陸海小聲的嘀咕著“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還貼滿符咒的?難怪在公司獨來獨往,太怪異了。”
樊奶奶:“這是簇月爺爺考古所以前分的房子,他爺爺走了以後就她一個人,從來沒見朋友來看她,你們小心點,那邊路有青苔,滑。她住在二樓,左轉最後一間,直接敲門看看她在不在。“
目送樊奶奶離開,路海馬上走上去開始使勁敲門。
但是門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陸海的耐心到了極致:“這都什麼年代了?這人不用手機嗎?留個地址算什麼?公司需要的時候找不到,怎麼到現在還沒被炒掉?”
緊閉的鐵門突然在他麵前吱呀一聲打開了。
卻沒看到人出來。
麵對著黑黝黝的房間內部,孜魚看了眼甘羅。那家夥的表情倒是很淡然,路海卻又開始罵罵咧咧。“這家夥本身就是個怪胎,組長不是讓她加入我們,是叫我們來拍她吧?”
孜魚小心的敲了下門:“請問方簇月在嗎?”
“進來”一個無精打采的聲音響起。
孜魚小心的探頭進去,看到滿地衣服,房間內也貼滿了各種符咒。牆上還有很多黑白的古城牆手繪。
“您好,我們是娛樂版靈異組的。我叫孜魚,這是路海和甘羅,陳組長讓我們來拜訪你,希望你能幫我們寫策劃文稿。”
久久的沒有聽到回答。
孜魚不解的又問了句“你好?”
“啊……不好意思,我藥吃多了,有些迷糊。可以麻煩幫我叫下醫生嗎?千萬別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