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單純又可愛。
這麼一點話就害羞了。
“你昨天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附近？”
楚妘坐在椅子上，掀了掀眼皮，沒抬頭。
季妄似難言之隱，他垂下眼簾，幹淨的五官上閃著一股少年氣息，莫名有點小奶狗的意味。
他不回答，楚妘也沒有再追問。
畢竟，這大冷天他也隻穿件格子外套加白T恤，光光看著她就覺得冷，但他完全沒知覺。
楚妘抬起頭，望著他被陽光拉長的影子，長睫簌簌，眸若波動，聲音一如既往清冷：“你可以走了。”
季妄：“？”
他以為她盯著他這麼久，是想要把他養在身邊呢。
楚妘起身，伸了下腰。
“你傷好了就走吧。”
“我這不留人。”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留下季妄一人定定站著。
楚妘身影消失後，季妄眉眼從溫順逐漸變成不羈，嘴角勾起壞笑，眼骨也越發深邃。
他來到此已然有些年頭，控製了無數人的命。
在這世間，他是主宰，惡魔的代表。
生命於他，不屑一顧，毫不起眼。
隻不過，一個月前，他正站在十字路口，想著欣賞即將到臨的車禍，卻意外碰到了一個人。
她穿著紅色大衣，耳朵塞著藍牙耳機，渾身上下氣息清冷孤高，像是任何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季妄第一次失神了。
他目光盯著她好久，在暗地裏偷偷跟了她有半個月多，了解她的身份，平時喜歡做什麼。
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
按耐不住自己的內心，在大雨傾盤時，故意讓她看見，吸引她的注意力。
不過，他還是太著急了。
她又不是容易衝動的人，怎麼可能見幾次麵就和別人關係好呢。
季妄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回去好好學習。
他做了這麼多準備，見到她第一麵時，卻也緊張地心率極快。
狂妄不羈的少年，遇見她的第一眼，忸怩的說了句你好。
*
楚妘下來便開始吃早餐。
福寶聲音一直嘰嘰喳喳在她耳邊響個不停。
［宿主，宿主，你怎麼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季妄呢？！你要鏟除他！］
［宿主，任務進度現在一點還沒進，您還能安心吃早飯嗎？］
［這多麼好的機會啊！你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幹掉？！］
楚妘喝牛奶的動作突然停住，福寶的聲音也隨即戛然而止，因為氣氛不太對。
“你在教我做事？”
她的聲音陰冷冷的，直接讓福寶一個哆嗦。
［不敢，不敢……］
“再廢話，嘴給你封上。”
［……］
嗚嗚嗚，宿主受位麵人物影響太大了，性子怎麼變得比之前冷了好多倍，嚇到寶寶了。
福寶心疼地抱住了胖胖的自己，決定自行封住自己的嘴。
因為宿主動作太慢了，它不催促很難受啊。
楚妘吃了會東西，季妄從上麵走了下來。
拘謹的模樣很容易讓引起人的憐憫之心。
楚妘上下打量他幾番，如若她不知情的話，或許根本就不會把他和墮天使聯係在一塊。
畢竟，一個純潔無害，一個邪惡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