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點點頭，“那就從京城周遭開始，先讓張麗娘送到其中一家，試試看她能在一個月內收集到怎樣的消息。”
趙熙仍有疑慮，“逛青樓的人參差不齊，她未必能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鍾意禁不住莞爾：“王爺，你肯定沒去過青樓。”
趙熙有點訕然，義正言辭道：“本王自然不是那種流連煙花柳巷的男人！”
鍾意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你對青樓裏的客人毫不了解。這逛青樓的，除了家境殷實的公子哥，還有不少朝廷官員。有什麼事不方便說的，就去青樓，叫上幾個姑娘，一席酒菜，推杯問盞之間什麼事都好談。還方便賄賂，借著姑娘們的手把銀子送出去，豈不美哉！”
趙熙皺起眉梢，眼神危險起來，“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鍾意麵不改色的解釋：“我經曆過前麵九個世界，知道的當然有很多。每個時代的青樓都大同小異，幹的都是同樣的勾當。當然，我自己是沒去過的，有些資料是係統幫我收集整理的。”
趙熙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擰了一下，“那種地方，你少惦記。”
鍾意撇撇嘴，沒說話。
到了傍晚，張麗娘曾管家帶到了前廳外頭的小竹林，接受趙熙的審視。
鍾意趴在他領口處，將張麗娘細細打量了一番，不由得感慨：“這才多長時間呐，她整個人都變樣了。”
張麗娘原本小有姿色，姝麗柔媚，身段也算凹凸有致，但不過倒了一段時間的夜香，不但臉蛋凹陷了下去，麵色蠟黃，而且連精神氣也沒了。
一雙眼睛木然無神，宛如行屍走肉。
“看來她已經絕望了，走到了人生的穀底。這個時候拉她一把，給她一個翻身的機會，她絕對會死死抓住！”鍾意斷言。
趙熙語調生冷的問：“張麗娘，你可知悔改了？”
張麗娘立即以頭搶地，求饒道：“奴婢已經知道悔改了，千不該萬不該，奴婢不該攀咬王爺！奴婢吃了雄心包子膽，竟然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王爺能留下奴婢一條命，奴婢感激涕零，來世一定結草銜環，報答王爺……”
趙熙冷笑：“本王讓你來世的報答有何用？你聽著，現在有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能不能把握的住，全看你自己。”
張麗娘的眼睛裏迸發出一抹明亮的希冀，“王爺願意讓奴婢戴罪立功？奴婢願意，不管是什麼，奴婢都願意做！”
“哪怕是去青樓服侍男人，你也願意？”趙熙故意抬高了語調。
張麗娘愣了愣，“那，那……那也是無妨的。隻要奴婢能過上正常的生活，隻要王爺用得上那奴婢……這副身子，就當是一攤爛肉！反正，奴婢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嫁人生子了。”
趙熙略感驚訝，說來也是奇了，鍾意每次看上的女人，都腦生反骨，與普通人家的女子大不一樣。
這個張麗娘起初也是因為在婆家受不了欺辱，反抗之後才被休的。這般看來，倒是符合鍾意對於女性也當自強自立的期望和向往。
趙熙道：“並不是讓你真的去做妓子，而是在青樓做鴇母，打探一些消息。至於應當打探什麼，你可以自行琢磨，隻要能在一個月內打探到對本王有用處的消息，就算經過了考驗。到時候，本王會給你更重要的任務。”
鍾意點點頭，“那就從京城周遭開始，先讓張麗娘送到其中一家，試試看她能在一個月內收集到怎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