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或者,他原本就是行館內的人?”
“有這個可能,但行館內無非隻有小廝、護衛,如何能入得了辜月的眼?”趙熙認為這不太可能。
鍾意也思索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先調查吧,把行館裏裏外外都查個透徹明白,就能知道那男人是從何而來。另外,你為何不親自詢問辜月公主?”
趙熙遲疑了片刻,惱怒道:“發生這種事,她難辭其咎,我不想見她。”
鍾意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一方麵為趙熙對辜月的寡情而感到高興,一方麵又覺得他這樣做實在過於冷漠。
“所謂捉奸捉雙,陌生男人翻出辜月的窗戶是事實,但未必就真的和裏麵的她發生過什麼。”
“嗬嗬,可即便如此,她的清白也毀了!其實奶娘說的沒錯,出了這種事,我的確應當悔婚。隻是……”
趙熙想要弄清楚,這件事到底是辜月自己的過錯,還是有人陷害。
鍾意沉默了一會兒,猛然問道:“那要是這件事發生在我身上呢?”
此話脫口而出,她便後悔了。
——鍾意啊鍾意,瘋了吧你!
趙熙愕然的看向她,“哼,你不會有這種機會的。”
鍾意怔然。
不到半個時辰,曾管家按照趙熙的要求把人帶了回來。趙熙征詢鍾意的同意,讓她從空間出來,跟隨自己,一起辨別這些下人話語中的真假。
趙熙端坐在官帽椅上,看向匍匐在地的眾人。
“哪三個是辜月公主的貼身嬤嬤?你們起來說話。”
“奴婢,奴婢幾個是的……”
趙熙冷眼掃視,沉默了半盞茶的時間,直到她們一個個都腿腳發軟,噤若寒蟬,才問道:“那日,從辜月公主房中翻窗而出的男子,你們認得嗎?”
“奴,奴婢不認得!”
“從未見過!”
“奴婢也不認得,看著麵生。”
“你們三個,有一個應該在房中伺候著,難道也不知道?”
三個胖嬤嬤中的一個頓時跪倒在地,磕頭喊道:“奴婢就是當日守在房中的那一個,可實在也沒看到那男子是從何處跑出來的!王爺明鑒,辜月公主並未和任何人私通,是冤枉的啊!”
趙熙輕斥:“你沒看到?難不成他還是憑空變出來的不成?”
“不不,奴婢的意思是,那男子有可能早就躲在了公主房內,藏在某個暗處。奴婢和公主坐在一起繡花,壓根沒主意陰暗的角落,然後就聽到門外有人發出驚叫,說什麼男人,有男人跑出來了,這才發現不對勁的!”
趙熙聽了她的解釋,心頭疑慮更重,“事情發生後,可有護衛抓到那男子?”
這嬤嬤邊哭忙答道:“沒有,他跑的太快,護衛都沒反應過來,像是有功夫的人!嗚嗚嗚……就是沒有,這事才說不清啊!可憐我們辜月公主,百口莫辯,清清白白的身子現在卻被人罵作是水性楊花的蕩婦。可奴婢知道,她不是,她不是啊!”
這番話一出,旁邊的嬤嬤和跪在地上的小廝、侍女都跟著哭了起來,冤屈極了。
鍾意:“或者,他原本就是行館內的人?”
“有這個可能,但行館內無非隻有小廝、護衛,如何能入得了辜月的眼?”趙熙認為這不太可能。
鍾意也思索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先調查吧,把行館裏裏外外都查個透徹明白,就能知道那男人是從何而來。另外,你為何不親自詢問辜月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