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一點也不想看！鍾意緊皺鼻子。
“主公還是想想怎麼處理這些西戎……人的屍體吧。”
趙熙嗤笑：“還能怎麼處理，運送到城外，全他媽一把火燒了！”
鍾意卻道：“就不能用來和西戎二王子做交易，勸說他們趕緊退兵嗎？這可都是他們西戎的勇士，死了連屍體也不要麼？”
“要什麼，運回去的路上還會引來禿鷹，盡是麻煩。”趙熙的語調譏諷，“殘酷麼，這就是戰爭！這就是戰場！能有馬革裹屍，那都算是好的。大部分死去的兵卒都隻能成為荒野上的腐爛臭肉，等著禿鷹和野狼把他們身上的肉一塊塊的撕下來，拆吞入腹，死無全屍。”
“別，別說了！”鍾意後悔轉移到這麼一個話題上，聞著空氣裏飄拂的血腥味，忍不住胃酸翻滾。
趙熙就知道她受不了，笑了起來：“還想和我一起上戰場麼？”
鍾意捂著嘴說：“您殺人的時候，可以把我放在營帳。”
“不行，你太小了，掉在地上一人一腳就能把你踩死，隻有跟著我才能安全。”
鍾意一想也是，如果離開趙熙太遠，她和係統無法感應到空間，想回都回不去，的確危險。
“這味道，多聞幾次，習慣了便好！”
鍾意沒有再接話。
趙熙花了半刻鍾的時間，洗手、洗臉，把身子還擦了一遍，換上了八斤送過來的新衣裳。剛才的那些，都會直接燒掉，因為染上了西戎人的血。
過了沒多久，曾管家在門外求見，聲音急切而激憤：“王爺，薑太守通敵叛國，和西戎人勾結，現在已經被七寸抓了回來！”
“嗯，你讓他把人帶去前廳。等等，不去前廳了，打開王府大門，點燃火把，本王今日要在恕王府門前，親自審問他！”
曾管家抬起頭，“您這是打算……”
“讓更夫敲鑼打鼓，讓甘城百姓均能知曉！薑舟不是自詡愛民如子麼，今日當著眾人的麵，本王倒要看看，他還怎麼巧舌如簧，自圓其說！”
“奴才知道了，這就去辦！”
曾管家辦事利落，並且熟知趙熙的心思，聽他這麼說就是希望公開審訊薑周，不給他留任何活路。
然後，鍾意就感覺布兜騰空了，自己又被拴在了趙熙的腰上。
她乖乖坐著，等著薑舟被揭開真麵目，遭萬民唾罵。
本以為薑舟會奮力狡辯或苦苦求饒，但當七寸把他扔到台階之下，像條鬥敗的惡犬那般被人圍觀時，他隻冷笑幾聲，便痛快的承認了勾結西戎的罪行。
“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王爺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趙熙好奇的問他：“你通敵叛國，圖的什麼？坐在太守的位子上，日子難道過的不好麼？”
薑舟揚起臉，看著他神色扭曲，唇角邊掛著一抹怪笑，“王爺自從出生便是天潢貴胄，自然不會明白奴才這種人的想法，我隻是這世間最卑微的螻蟻，若想活出個人樣，必須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否則，隻能是被人欺辱壓榨的命。其實投靠誰都無所謂，西戎許諾的官位和好處，我也沒有全信。但事已至此，我已經沒有選擇了，死就死吧……這樣，也好。”
不，我一點也不想看！鍾意緊皺鼻子。
“主公還是想想怎麼處理這些西戎……人的屍體吧。”
趙熙嗤笑：“還能怎麼處理，運送到城外，全他媽一把火燒了！”
鍾意卻道：“就不能用來和西戎二王子做交易，勸說他們趕緊退兵嗎？這可都是他們西戎的勇士，死了連屍體也不要麼？”
“要什麼，運回去的路上還會引來禿鷹，盡是麻煩。”趙熙的語調譏諷，“殘酷麼，這就是戰爭！這就是戰場！能有馬革裹屍，那都算是好的。大部分死去的兵卒都隻能成為荒野上的腐爛臭肉，等著禿鷹和野狼把他們身上的肉一塊塊的撕下來，拆吞入腹，死無全屍。”
“別，別說了！”鍾意後悔轉移到這麼一個話題上，聞著空氣裏飄拂的血腥味，忍不住胃酸翻滾。
趙熙就知道她受不了，笑了起來：“還想和我一起上戰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