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吧。”汪冬樓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條大河從天上落了下來。
“別發呆,斷開它。”汪冬閣相對要冷靜很多,大喝一聲,雙掌運力,猛地向大河腰部擊去。
瞬間大河中部被冰封住,同時斷成兩截,一截河水向北,一截河水向西。汪冬閣大口大口喘氣,抬頭看向天上那個白發老人,臉色驚懼道了極點。
黃雞跳到汪冬閣附近,額頭上冷汗直流,“想不到天外天第一玄道大師都來了,看來這次出行真是倒黴到了極點。”
河水滾滾,很快衝破冰麵,直逼三人。汪冬樓和汪冬閣兩兄弟,各自應對一麵,四掌齊出,直接將湧過來的河水給冰凍住了。
但同時因為消耗過大,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汗水直流。
諸惑從上空飄下,一張臉鐵青到了極點,指著汪冬樓道:“十年前是不是你潛入天外天學院,殺了我曾孫?”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當我汪冬樓真怕了你這老匹夫?”汪冬樓指著諸惑說道。
“果然是你,我要為我曾孫報仇,拿命來。”諸惑飛身下地,一掌打去,同樣是蓄風烈陽掌,但氣勢較之左影的更為驚人。
“有本事就試試。”汪冬樓同樣一掌呼去,兩人一對,轉眼就相交十幾招。
黃雞本想趁機偷襲,手中的銀鞭剛一抓緊,左影就出現在她身後,“我奉勸你,最好什麼也不要做。”
黃雞身子一顫,那是一股淩冽的殺氣,如冬風霜寒。
汪冬閣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回神。他的腦海裏,始終浮現出那個畫麵。
一個六歲的小孩,依靠冰法在水麵歡快地行走著,其天賦可用驚人來形容。這樣的小孩,未來的玄道造詣,隻怕不會低於任何人。
但那天夜裏,一個黑衣人潛入後山,對著水麵上的小孩一掌打去。小孩當場倒飛到岸板上,口吐鮮血,眼淚直流,嘴裏還叫著,“太爺爺……”
汪冬閣搖了搖腦袋,不願在想。
這時汪冬樓喊道:“你還站在那裏幹什麼,還不過來幫忙。”
王冬樓本事雖高,但終究不是諸惑的對手。別看諸惑已經快要過百歲了,但體魄卻比大多數青壯年還要強健。
這時隻憑雙掌,就將汪冬樓逼至絕境,眼看就要一掌落下。忽然汪冬閣加入戰局,一下扭轉了局麵。
諸惑左掌對汪冬樓,右掌對汪冬閣,雖然同樣是一對二,但與左影相比,明顯就要吃力許多。這也難怪,諸惑畢竟是玄道高手,若是拚玄道術法,這二人定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武道的話。老人還是吃了年齡的虧,一是反應跟不上,二是體力難以為繼。
時間越久,就越是吃力。
……
另一邊,墨尚等人看到那條大河之後,就一路向這邊狂奔過來,眼看就要進入山穀時,忽然可唯停下身子說道:“等一下,你們有聽見水聲嗎?”
墨尚駐足側耳,“咦,果然,而且好像還越來越近了,就在眼前一樣,呀……”
可唯一把扯住墨尚的後領將其扔了出去,反手又拉著汪不寒向後急退。那河水竟然轉眼便至,聲勢滔天。
“這怎麼辦啊?”墨尚被扔出去後,翻了幾個跟鬥才重新穩定身子,吃驚地望著那兩米多高的水浪。
“都躲在我身後。”可唯喊了一聲,同時雙手掐訣,雙掌按向地麵,“土法·土城橫貫!”
轟的一聲,在水潮到達這裏的前一秒,一道高三米、寬兩米、長約二十多米的土牆忽然拔地而起,擋在了前麵。
那些潮水砸在土牆上,發出轟的一聲,城牆震顫,除了邊緣幾米被衝毀後,整體還算完整。
“竟擋住了?”墨尚看著兩側河水從身旁流過,吃驚道。
用完這一招後,可唯虛弱地蹲在地上,汗水直流。
墨尚連忙走過去,問道:“你怎麼樣?”
“禦子消耗過多而已,休息一會兒就好。”可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喘氣道。
其實她這次能夠用土法抵擋住這條河流的衝力,完全是因為河水的衝力在山穀中就已經基本消耗殆盡了,等到達山穀邊緣時,河水已經少得可憐,根本不足為懼。但即便是這樣,一位玄道大師的餘威依然不同凡響。
墨尚看了看那堵土牆,心裏還是有些震驚,沒想到可唯小小的身軀,竟還有這般強大的力量。倘若不是她,隻怕剛才不知被衝到哪裏去了。
汪不寒看了看山穀,聽見裏麵轟隆聲不斷,擔心道:“不知前麵發生了什麼?我爹有沒有事?”
可唯說道:“你們先過去,我體力恢複了就過來。”
“那怎麼行,你現在禦子和體力都沒有了,我怎能丟你一個人在這。”墨尚四周看了看,這裏明顯會有很野獸出沒,以現在可唯的實力,隻怕隨便來一頭就能要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