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那條傷口足足有兩寸長,像是被尖銳的東西劃的,有點深,必須要消毒處理。
這個房間一看就是臨時落腳點,沒有生活用品,更別說醫藥箱之類的東西了,連塊幹淨的布都找不到。
唐顏沒辦法,隻好將秋衣擰幹了纏在傷口上,止血。
希望秦一鳴的人能夠趕在她感染破傷風之前找到她,要不然還不如直接被河水淹死衝走算了。
風從破了的窗戶一直往屋裏鑽,她冷得直打哆嗦。
頭發濕的,還在滴水,她找了個不知道用來幹嘛的黑漆漆的布裹著。
被窩裏也是冷得像放了兩塊冰進去,唐顏一到冬天就有手腳冰涼的毛病,怎麼睡都暖和不了,以前都是抱暖水袋,現在隻能蜷成一團,試圖能溫暖一點。
條件雖然很差,但耐不住她折騰了一天,躺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半夜裏被凍醒,但也隻是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
於浩謙被送去了醫院,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唐顏出事的橋頭。
商婕抱著他的腰:“浩謙哥哥,你別去了好不好?打撈的人都已經撤了,都過去這麼久了,都沒找到人,她肯定已經死了!”
於浩謙不想聽她說話,赤紅著雙眼,用蠻力將商婕拉開:“你給我閉嘴,她沒有死!”
於韓軍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直接走到於浩謙的麵前,抬手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他的身上:“沒出息的東西,為了一個女人你鬧成這樣?我告訴你,別說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就算沒死,我也絕對不會讓她進我們於家的門!”
於浩謙用舌頭抵了下腮幫:“於家也沒什麼好讓人稀罕的。”
他無視臉色鐵青的於韓軍走出了病房,外麵陽光燦爛,他的心如同下雪,身上暖,但是心卻如同被冰塊包裹,凍得他全身發麻。
他上了一輛出租車,最後在一家酒吧麵前停下。
……
破爛的單間房子裏。
唐顏第三天的時候借了手機給蕭栩栩打電話。
她的傷口沒處理,已經感染化膿了。
雖然第二天那男人用礦泉水瓶給她裝了半瓶高度純白酒來,但也隻是民間的土方,比不得醫用酒精和碘酒之類的消毒藥品。
衝洗了幾次,還是感染了。
唐顏身上沒錢,還受了傷,這地又偏得很,而且不知道於浩謙和莫延霆的人撤了沒有,不好自己出去。
在A市,她能聯係的隻有蕭栩栩和古月了。
蕭栩栩那邊有莫延霆在,她擔心自己的求救電話打過去會讓莫延霆知道,所以她隻能冒險聯係古月了。
很順利,古月接到電話後半個小時就趕過來了,還帶了紗布和碘酒。
但唐顏的傷口已經腐壞,需要用刀將腐肉剔除再重新上藥包紮,相當於外科的一個小型手術。
古月沒把握動手,雖然拍電視劇有過這樣的情節,但是那隻是演戲,真刀實槍,她真的幹不了。
她給了救她的那個男人一筆錢,讓他們好好照顧唐顏。
“我明天帶醫生來看你,再接你去市區。”
腿上那條傷口足足有兩寸長,像是被尖銳的東西劃的,有點深,必須要消毒處理。
這個房間一看就是臨時落腳點,沒有生活用品,更別說醫藥箱之類的東西了,連塊幹淨的布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