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欺負城裏人
警訊是南江大橋警戒點傳來的。南江大橋外麵的大園村,我們設置有無人接待處,而在大橋裏麵的南江街設置了隱秘警戒點;每隔一段時間,警戒點的輪值人員會去無人接待處查看,如果有人在等候,就會指導他們前往社區報道。一般人看了無人接待處的留言,都會耐心等候,而不是擅自闖入三環範圍,除非心懷不軌。
這天,警戒點觀察到有一批十幾個人,手持各式武器,從斷橋附近的淺灘涉水而過,直奔雙林鎮區而來,不用說他們的目標肯定是社區。我和駐紮在社區外的野戰連同時收到消息,於是我帶領警衛排出擊,在江口村設下埋伏。
從接到警訊到看到這幫不速之客,差不多個把小時。也難怪,從南江大橋到雅安社區,差不多有七公裏;他們放棄了汽車再渡江,之後應該步行找汽車了,速度快得起來才怪。一上午頂著大太陽奔波,現在我猜他們已經精疲力竭了。
婺林公路上的龍溪大橋已經被炸掉了,他們從車上下來又下到龍溪,又從斷橋處爬上大路;兩側有行道樹,他們沿著樹蔭緩緩向我們的伏擊圈走來。一,二……有十二個人,穿著各色服裝,手裏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領頭的肩膀看著一把槍,和我們社區的橡皮子彈槍一模一樣。其他人手裏有鋼管,有棒球棍,也有不少是拿著明晃晃的鋼刀。十二人的隊伍拉的很長,大概有四五棵行道樹的距離,稀稀拉拉的。
我們這邊是野戰連全連加上警衛排兩個班將近七十人:在斷橋處的溪塘村埋伏了十人斷了他們的回逃之路,在江口村和江口村對麵的西店村各埋伏了二十人準備攔腰截擊,剩下的人就隨機分布在婺林公路兩側爭取全殲這一小隊人馬。野戰連少了一個倪功的木字班,過段時間才能給光哥補足。
領頭的橡皮子彈槍一撥三人越過江口村的時候,我身邊的趙天傑用弓箭擊中了橡皮子彈槍的大腿,對麵的倪健用土*銃射向隊伍中段,兩三個人應聲而倒。我之所以一上來就不留情麵,因為這幫人從烏傷市區方向過來,很有可能和之前在紅岩農莊遇到的是同一批,那個人態度囂張,我得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土*銃響起的時候,除了倪健的金字班和趙天傑的天時班,其他人繼續隱藏著不現身。隊伍裏其他人聽到火器的巨響被嚇住了,然後發覺同伴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不假思索的按照我們的要求扔了武器蹲在地上;領頭的橡皮子彈槍比較強悍,他朝倪康打了一槍但是沒打中,這時趙天傑又給了他一箭,正中胳膊。同時其他的戰士也衝到他麵前,把他按倒在地,卸下他的槍支和對講機。
我沒讓他們進社區,直接在江口村的駐防地開始審問。第一個自然是領頭的橡皮子彈槍,他被趙天傑兩處,肉厚不致命。
“姓名?”
這人被我的架勢嚇住了,愣在哪兒。我是跟警察學的;我敲了敲桌子:“姓名,叫什麼名字?”
他試圖恢複一些氣勢,但是失血之後讓他看起來顯得還是有氣無力。他嘶啞著說:“兄弟,把我放了,咱們還是朋友。”
我冷眼看著他,他繼續囉嗦:“烏傷儂?”這下他用烏傷方言問我,帶著濃重的市區口音。
看來這人不太容易撬開嘴巴。我沒理他,對邊上的光哥說:“換一個吧,等下再收拾他。”
“兄弟,沒必要這樣子吧?”他被綁著雙手,掙紮著不讓光哥拉他,看我沒反應,居然厲聲開罵說:“MD,鄉巴佬,你們會後悔的。”
光哥這次選了隊伍後麵的,這個倒是很老實的交代了。他說他們正是通過紅岩農莊的老板知道我們的,豬肚他們被悶住了雙眼不知道地方,可是紅岩農莊的老板畢竟是烏傷人,他推斷出我們的基地應該在雙林鎮的雅湖附近;本來他們的老板——他們把領頭的叫老板——不想過來,隔著這麼遠兩不相幹,但是看到我們的煙花之後改了主意。一批人氣不過城裏的煙花被鄉下人搶走,另一批人認為我們有心情放煙花說明物資充足就眼紅了,所以大家決定先派小隊伍來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