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芋的外婆病重離世前,唐芋跪下苦苦哀求,陳俊茂也不肯花錢給外婆用上一支會減輕痛苦的進口藥,說是資金都投在生意裏,沒有錢能拿出來。

明明那時候陳俊茂的生意已經很大了,飯店開了好幾家,說是日進鬥金也不為過。最讓唐芋嚼齒穿齦的是,陳家之所以有今天的生意,就算不全靠,最起碼也有一大半是靠著唐芋外公傳下來的菜譜秘籍。

隻是那個時候,陳俊茂有頭有臉、家大業大,而唐芋一無所有,想要拿回自己家的菜譜秘籍,已經是千難萬難。

唐芋毫不猶豫地起訴離婚,隻分到一點點錢財,然後靠著這一點點錢財開了“杭味麵館”,拚命工作,苦心經營,拚盡全力想扳倒陳俊茂一家,奪回原本屬於自己一家的東西。

隻是幾年辛苦,依舊希望渺茫。

扳倒陳俊茂的心願,唐芋沒人可說,說了更沒人會信,隻會笑她自不量力。所以唐芋隻做不說,她一步步來,不管多麼辛苦,她都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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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的車緩緩減速,並入非機動車道,停在了烈日下發傳單的唐芋身邊。

唐芋身旁的服務員小姑娘拉拉唐芋的袖子,“老板娘……是不是有人來抓我們發小廣告啊……”

唐芋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車,“怎麼可能,你見過城管開奔馳?”

就在這時,奔馳的車窗緩緩移下,車中的冷氣絲絲縷縷地往外冒。移下的車窗裏,露出一張唐芋極熟悉又極陌生的臉,“唐芋?你怎麼在這裏?”

中年男人推門下車,神色和聲音都難掩震驚,“這麼熱的天……你在路邊發小廣告?”

正值盛夏八月,中年男人還穿著長袖的襯衫,領帶打得一絲不苟,但是臉上一絲汗水也沒有,隨著車門推開,一陣陣冷氣直撲向唐芋全身。

而此時的唐芋,頭發被汗水打濕,狼狽地貼在臉頰兩側。她天生皮膚白皙,怎麼曬也曬不黑,但是卻有著比曬黑更嚴重的後果,此時她的兩頰和脖子,白皙的皮膚已經變得通紅,正在一塊一塊地蛻皮,隻是看著就知道一定很疼。

身邊的服務生小姑娘,看看眼前男人的臉,再抬頭看看高樓上的LED屏,再扭頭看看眼前男人的臉……終於忍不住驚叫出聲,“陳、陳俊茂?”

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金茂大酒店的董事長陳俊茂!

可是自家老板娘……一個開著小麵館自己下廚做麵,夏天生意不好還要自己出來發傳單的老板娘……怎麼會認識這樣的大人物?

陳俊茂聽到那個又窮又土的小姑娘直呼他的名字,心中不快,但是眼神依舊牢牢盯著唐芋沒有離開,“離婚的時候不是給了你一筆錢?離開我之後,竟然落魄到要來發小廣告了嗎?”

服務員小姑娘在一旁驚訝地張大嘴巴——離婚?老板娘和陳董事長竟然結過婚?

陳俊茂完全忽略了離婚時唐芋拿到的財產不是他給的,而是唐芋自己起訴得來的。在他心中,沒有讓唐芋淨身出戶,已經很對得起她了。

唐芋的外婆病重離世前,唐芋跪下苦苦哀求,陳俊茂也不肯花錢給外婆用上一支會減輕痛苦的進口藥,說是資金都投在生意裏,沒有錢能拿出來。

明明那時候陳俊茂的生意已經很大了,飯店開了好幾家,說是日進鬥金也不為過。最讓唐芋嚼齒穿齦的是,陳家之所以有今天的生意,就算不全靠,最起碼也有一大半是靠著唐芋外公傳下來的菜譜秘籍。

隻是那個時候,陳俊茂有頭有臉、家大業大,而唐芋一無所有,想要拿回自己家的菜譜秘籍,已經是千難萬難。

唐芋毫不猶豫地起訴離婚,隻分到一點點錢財,然後靠著這一點點錢財開了“杭味麵館”,拚命工作,苦心經營,拚盡全力想扳倒陳俊茂一家,奪回原本屬於自己一家的東西。

隻是幾年辛苦,依舊希望渺茫。

扳倒陳俊茂的心願,唐芋沒人可說,說了更沒人會信,隻會笑她自不量力。所以唐芋隻做不說,她一步步來,不管多麼辛苦,她都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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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的車緩緩減速,並入非機動車道,停在了烈日下發傳單的唐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