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和人握手問好之後就不說話了,黎錫輝和木總倒是談的正歡,他身邊的宋彩嫻和木太太也說的開心,從美容美發談到家庭兒女,沒多久就開始談起了婚嫁。
黎景聽的煩躁,借口有事上樓去拿點兒東西。
木太太拉住宋彩嫻的胳膊,對那挺拔的身影怎麼看怎麼滿意,“黎太太,我看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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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意和木小姐說話後就一個人站在角落,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黎菲菲身上,看到她獨自上樓後放下酒杯也跟著走了上去。
黎菲菲在房間裏補妝也沒鎖門,楚意直接走進去還順手將房門關上反鎖。黎菲菲正在擦口紅,看到楚意手一抖在唇角勾出一條紅線拉到了下巴尖。
她厭煩又不耐,扯了張紙巾,“誰讓你進我房間的,出去。”
楚意跟來可不是為了和她鬧嘴的,她站在後麵,勾唇看著鏡子裏截然不同的兩張臉,趁著黎菲菲低頭擦下巴的瞬間一個手刀將人給劈暈了。
黎菲菲雙眼一翻,身體也跟著軟了下去,像是沒骨頭的軟蟲從椅子上滑落撲通滾在地毯上。楚意用鞋跟兒戳了戳她,確信她沒知覺後拉開椅子坐下,雙手環肩靠著閑閑地打量。
半晌她嗤笑一聲開始正事,抬著手懸空對著黎菲菲的額頭將靈魂體內的福運渡到了她的身體裏。
約莫過了將近五分鍾她手裏的福運就送不出去了,楚意摸了摸下巴知道差不多了,現在估計已經過飽和,黎菲菲的體內容不下更多的福運。
房間內靜悄悄的,床頭的棕色玩偶熊睜著無辜的黑眼睛,楚意揉了揉熊腦袋,揪著裙子後領把人拎起來隨手丟到床上,還很貼心地幫她蓋了被子拉上窗簾關上吊燈,她站在黑暗裏,雙眸發亮。
除了她自己外,還從來沒見過其他福運過剩的人。
她一個天生的還那麼慘被困在一個地方千千萬萬年,聽不變的風看不變的雲,享受永生的孤寂。
她真是期待接下來會發生點什麼。
黎菲菲一直到壽宴結束都沒醒過來,見不著人宋彩嫻提著心找了一圈,最後發現她就在房間裏,呼吸平穩睡的正香。她搖了搖頭又把房間裏的燈關上,看看累成什麼樣子了?好好的大小姐不做,非要去當演員,唉,盡是瞎折騰。
楚意不大想留宿,黎爺爺也不逼她,叫黎景把人安全地送回去。黎景也喝了酒,他坐在後座解開襯衣上頭的兩顆扣子,頭後仰著輕舒一口氣。
外麵的風很大,呼啦呼啦的架勢像是要把攔路的高樹盡數折斷,楚意將車窗打開了一條小縫便有微濕涼風爭先恐後地往裏灌,風太猛有些招架不住,楚意吸了兩口涼氣又給關上了。
車裏的酒味兒微微散了些,她胳膊肘抵著車窗,手支著頭。在不屬於她的世界渡了不少福運到黎菲菲身上,她有些疲倦,緩緩合上眼養神。
黎景右手搭在膝上,側眸發呆。
這大半年幾乎每周五他都會去那邊公寓看她,他話很少,她也不怎麼搭理他,但偏偏他就覺得很自在。
她喝閉著眼臉頰泛紅,雙唇輕抿著上揚,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麼的,黎景看了一會兒就覺得腦袋發昏,車裏原本清晰柔和的光線也變的朦朧起來。
他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盯著身邊的人瞅了半天,眉頭緊擰著神思恍惚。
從黎家別墅到小公寓差不多半個小時,車子平穩停下來的時候楚意就睜開了眼睛。黎景默不作聲地把人送到門口,等她換了鞋他才抵著門聲音暗啞的道了聲晚安。
“晚安。”楚意探出身體抱了抱他,“今天晚上謝謝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