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兒氣的在身邊那宮人的小腿上用力掐了一把,她怒道:“沒聽見我的話嗎?”
那宮人低眸冷看了她一眼,緩步退離至她伸手夠不著的地方,當下沒有發作,心裏頭卻是給她記了一大筆。
冷眼旁觀的辛悅算是看明白了,這佩兒絕對是把柳楚意得罪慘了。
她捏緊了拳頭,剛才她還有點兒顧及對方幼帝生母的身份,現在看來,還不如她呢。
辛悅衝上去對著佩兒拳打腳踢,佩兒也不甘示弱,兩個人很快滾成一團。
這一場扯頭發掐肉大戰持續了將近半個時辰,直到兩人精疲力盡地躺在地上才算結束。
至此兩人算是徹底記恨上了對方。
楚意聽到鄧德子說起這事兒,合上奏折甩在案上,清聲道:“叫人把冷宮偏殿收拾出來,那處安靜的很,很是適合太上皇修養。”
她從筆架上取下一隻狼毫,又慢悠悠道:“也不必叫宮人到冷宮去伺候,哀家覺著辛太妃和佩兒兩人便足夠了,一個是太上皇的心尖尖兒,一個是他兒子的娘,料想太上皇也樂意叫她們服侍的。”
鄧德子握著拂塵應了是,躬身就要退下親自去安排此事,退至一半,又聽見上首女聲道:“對了,將人送了進去,沒有哀家懿旨,他們三人若是踏出冷宮半步,哀家便拿你是問。”
鄧德子又恭敬地應了一聲,他退出紫宸殿,就著袖口擦了擦額上冷汗,微搖著頭帶著人去了承安宮。
幾個太監抬著裴賦,四個健壯的嬤嬤拎著辛悅和佩兒,不過一個時辰便將懵逼的三人從承安宮丟到了皇宮西北角的淒清冷宮。
鄧德子甩了甩拂塵,尖著嗓子道:“太後娘娘懿旨,太上皇從今天起便在此處修養,由辛太妃和佩采女服侍,吃喝之物每日都會有宮人送上。”他頓了頓,對著辛悅和佩兒強調,“太妃和采女謹記,沒有太後懿旨,你們二人不得踏出冷宮大門半步,否則……”
他伸手比了比脖子,做出一個殺的動作,見她們點了頭,這才滿意地離開。雖然他說的和太後娘娘吩咐的稍有差異,但隻要能達到叫他們不敢踏出冷宮的目的也就無所謂了,畢竟最後若是出了差錯,倒黴的還是他。
鄧德子帶著人走的很瀟灑,懸吊著幾縷蜘蛛網的破舊木床上,裴賦怒睜著眼連叫了好幾聲鄧德子,他越是叫鄧德子走的越快,不過轉眼便出了冷宮大門。
辛悅和佩兒站在床下的腳踏邊兒上,布滿灰塵的老鼠從床架上滋溜一下躥了下來,它也不怕人,從兩人的鞋麵兒上呼嘯而過,吱吱了幾聲鑽進了牆角的小洞中。
兩人後知後覺地尖叫了一聲,震落了不少灰塵,裴賦吼的比她們還要大聲些,“嚷什麼?還不把這屋子收拾幹淨!”
在修真界的時候辛悅一心一意地依附魔修,到了這大離,她便一心一意地勾搭裴賦,從始至終她都是個隻會靠男人過活,攀附著男人汲取養分的女人。
不是因為她沒有其他的生存之路,隻是她習慣了讓男人把她所有想要的東西捧上來,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坐享其成,多好多自在啊。
裴賦一出聲兒她便很快動作了起來,至少在她找到下家之前,她還是個攀附著裴賦的女人。
辛悅拿著木盆和帕子,佩兒則是到院子裏拿來掃帚,她會這麼乖順,完全是因為她喜歡上了裴賦。
不隻是男人會由性生愛,有的女人也會。佩兒和裴賦歡好的次數不算少,一來二去的倒也生出了幾分心思。
辛悅和佩兒兩人早結了仇,如今同處一個屋簷之下,這日子哪裏能安生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