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呼吸漸漸的沉重。
月色漸漸的清涼如水,整個白府籠罩在朦朦的月色中。
歐陽染早早的就爬到了床榻上。
古代的人類真是可憐,實在沒有什麼娛樂項目,除了睡覺也沒有其他可以做的。
瑤兒也早早的被歐陽染打發到了別的房間睡覺,歐陽染實在享受不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有個人在旁邊伺候著,簡直就是太不仁道了。
夜色陰沉,月色朦朧。
他的眸子深沉如水,注視著那張籠罩在月色下的臉孔,嘴角還掛著一絲甜滋滋的微笑,她的夢裏可有他,她可曾想過他的存在。
他忍不住低下頭,唇輕輕的印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
她的發絲因為睡覺的關係有些淩亂,他伸出手輕輕的幫她整理到枕頭側。
他低低的歎息了一聲,忍住想伸手把她擁入懷裏的感覺,站起身,黑色蒙麵巾下呼吸變的粗重,心痛一點點吞食他的心髒。
“澤煥”床上的人兒翻個身,嘴巴吧嗒兩下,吐出兩個清晰的字眼。
黑衣人的身軀微微的顫抖,他猛然回過頭來,注視著床上的人兒。
床上的人兒還在酣睡,唇瓣紅嘟嘟的翹著,翹出美麗的弧度,惹人戀愛。
黑衣人呆呆的發愣,什麼時候,她的夢裏有了他,有了他的名字。
無數的夜晚他聽著她的嘴裏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沒有一次是他的,他的心像在烈火中煎熬。
“澤煥,你別走,我喜歡你”
又一聲呢喃,震撼著雲澤煥的心,甚至有一股熱浪衝擊著他的眼眶。
他不顧一切地反身緊緊的擁抱住床上的人兒,床頭的雲紗慢慢的落下,隻有窗外的月光依舊皎潔美好。
皇上的指甲漸漸的深入掌心,他的臉色已經是鐵青一片,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裏看她,為什麼?就是為了看她和別的男人同床悱惻嗎?
皇上的呼吸漸漸的沉重,朕絕對不能原諒你們,永遠不會。
皇上掩隱在牆角的黑色身影決絕而去,隻有夜色依舊陰沉。
在一切都好像安靜的時候,從樹木後麵傳來低沉的歎息出聲。
白色的錦衣在夜風中孤獨的飄動,冷俊的眸子掩隱著月色,越發顯得孤獨。
白炎月伸出手,看著月色從指甲見泄露到地上,灑落下一地的光華。
他似乎看到往日的悲劇在白家上演,但他能阻止什麼?
他昂起頭,俊美絕世的麵孔在月光下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光芒,似乎要與這一輪明月爭奪光輝。
一滴清冷的淚在眼眶滑落,摔落在蔥油的花叢裏,失去了蹤跡。
清晨,當晨曦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灑落一地金黃的時候,幔帳內的歐陽染伸了個懶腰,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首先,鼻尖嗅到一股奇異的香味,身體似乎也被一股特有的溫暖包圍。
歐陽染又伸了一個懶腰,身體傳來輕微的酸痛感,令她不忍皺了一下眉頭,怎麼有好奇怪的感覺啊!
歐陽染的臉頰突的發紅,她記起昨晚上她好像夢到雲澤煥,還夢到他和自己接吻,然後……好像自己還和他……還和他好親近,好羞人啊!天那!自己是不是真是個色鬼,怎麼能做這樣的夢。
歐陽染支起身子,剛想起身,手心戳到一個涼絲絲的東西。
歐陽染心裏一動,從被窩裏把東西拿了出來,竟然是一塊罕見的晶瑩剔透的紫色玉佩,裏麵縈繞著紫色的絲線,跳躍不定,上麵還雕刻著奇怪的紋飾。
歐陽染有些傻眼,她立即想到,昨天晚上不是自己做夢,是真的有人來和自己同床共枕。
天!是誰?是皇上嗎?不像啊!他好像一直對自己沒有多大的興趣,昨天晚上還和自己吵架了,不會晚上就偷偷的來吃自己豆腐的,那是誰那?
歐陽染腦海裏靈光一現,難道真的是雲澤煥。
不會吧!他對自己一直也是冷冷的,好像對自己也沒有多大的興趣似的,可那又是誰那?
歐陽染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該不會是白炎月吧!
啊!真是個大……,這是在他家,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看他人模人樣的,竟然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來。
難道他知道了我不是他妹妹,但是,這身體也是他妹妹啊!
亂,啊!歐陽染都要崩潰了。
歐陽染想的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太滲人了。
白炎月你這個大壞人,老娘和你沒完。
歐陽染外衣也顧不上穿,趿拉上鞋子,怒氣衝衝地去找白炎月算賬。
拐過歐陽染小樓的偏角院門就是白炎月的書房,平日白炎月都是住在外宅的,現在為了方便保護歐陽染,就臨時搬到了書房裏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