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上一陣薄怒,自己的那個妃子在自己麵前敢這樣放肆,這個女人可真是越來越不知好歹了。
可當看到那張小臉在柔和的月光下,展開甜甜的笑容時,皇上竟不忍心打攪,這後宮沒有一張臉是這樣柔和無欲的。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他以前怎麼會……
“皇上,皇上”窗戶外傳來曹公公的聲音。
皇上沉聲道:“什麼事情”
“太後,要見皇上”
皇上一愣神,他覺得他的母後最近是越來越怪異了,每天晚上都派人傳喚他過去用膳,有時候更要他留宿坤寧宮,對待他的神情也很是奇怪,真讓他迷惑不解。
皇上轉過頭,歐陽染已經睡熟了,小臉紅撲撲的,嘴角還掛著笑。
皇上輕輕的把手臂抽出來,把歐陽染淩亂的發絲順好,又把被子拉開,細心的蓋好。
也許是舒服的枕頭沒有了,歐陽染很不滿意地翻了個身,伸手撤住皇上的袖子,嘴裏嘟囔道:“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
皇上神情一凜,輕咬嘴唇,終是拉開了歐陽染的手指。
皇上站在窗口,任月色籠罩住麵孔,默默的出神。
曹公公站在外麵,臉色也比他主子好不到哪裏去,搖搖頭,歎息了一聲:“作孽啊!作孽!”
曹公公一抬頭,卻看到他的主子麵色冷峻的在看著他:“朕,是不是很好笑。”
曹公公腿一軟,直接跪下了,不斷的磕頭:“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皇上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朕,是不會喜歡上她的,她也一定要死。”
曹公公腦袋一縮,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皇上這個時候才看到還有一個人存在,是他身邊的雲侍衛。
他依舊是平常的樣子,冷冰冰的臉,眸子裏沒有絲毫的波瀾,懷裏抱著一把黑漆漆的劍。
他在麵無表情的凝視著皇上,而皇上也在冷冷的凝視著他。
兩個人對持著,空氣都像被冰住了一樣。
曹公公感覺到呼吸都困難了,另一個感覺渾身起冷汗的是歐陽染。
她可沒有睡著,在暴君身邊能睡的著,那太是神仙了。
當然,扯住皇帝的袖子,那是做戲,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當然是為了感動皇上,不要砍掉她的小腦袋
歐陽染隻替雲侍衛擔心,感覺這個美男是不是不想在皇宮裏混了,敢和皇帝這麼動眼,隻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態度好讓人奇怪啊!
終是皇帝先開口了,口氣冷氣森然:“你在埋怨朕。”
“臣不敢”雲侍衛的口氣也不善。
“哼!朕是不會放了她的,她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朕想怎麼對待她,就怎麼對待她。”皇上的眸子輕撇了一眼雲侍衛。
“那是皇上的事,臣不敢過問,臣和她沒有半點關係。臣隻是來向皇上稟報雷月回來了,他說大將軍兩日後,可到皇城”雲澤煥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皇上的眸子更冷了,臉上起了一層濃濃的殺氣:“好,很好,朕真是喜歡的厲害。”
突然皇上一陣大笑,連嘴角都有滿滿的笑,眸子卻直直的注視著雲澤煥。
“朕,從來不知道她原來那麼好,朕的所有妃子在恩寵的時候,都沒有她那麼可人,放蕩,討朕歡心。雖然,朕很惡心她,可朕還是很喜歡她那麼巴結朕,更喜歡她在床榻上討好朕。”
雲澤煥唇角顫抖,眸子裏一片水霧,聲音卻是絲毫不變:“恭喜皇上,有美人陪伴,臣就不打攪了,臣先告退了。”
看著雲澤煥遠去的背影,皇上的笑容冷冷的收斂,殺機重現:“朕,真是很討厭你們。”
皇上冷冷一甩袍袖,轉身消失在濃濃的月色裏。
曹公公從地上爬起來,連身子都矮了半截,話更是不敢多說一句,隻遠遠地跟在皇帝身後。
窗口後的歐陽染肚子都要氣炸了,更是滿腹的疑問。
她感覺皇上口中的她,應該是說自己。
那個該死的妖孽竟然敢說自己“放蕩”,還說自己在床榻上討好他,該死的丫丫,敢這樣說老娘,老娘真是要發飆了。
可他們之間好像真的有事,而且一定和自己這個身子有關,可到底是什麼事情那?
看樣子,曹公公也知道。
難道……這個身子的主人沒有進宮之前和這個雲侍衛有那麼一腿,是從小長大的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這個身子的主人進了宮,雲侍衛也就跟著進了宮,是這樣嗎?
最後讓皇上知道了,這就是皇上不待見這個身子主人的原因,難道真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