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對女人心裏的盤算全然不知,他繞著病房轉了好幾圈,思考了大半個小時才狠狠的咬了咬牙說:“我等會兒就把她抱走,不過我不要你錢。”

拿了她那錢,他才是跟她一樣都沒了良心。

女人聽了他這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一僵,隨後過了一會兒她才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狠狠點頭道:“行,你隻要把她養大就成。”

兩人如此說好,漢子也不想再和自己這個被蒙了心的妹妹多說什麼,他徑直走到女嬰的旁邊,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

接觸到嬰兒紅色柔軟的皮膚讓漢子滿是勞作留下的滿是繭子的手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他從來沒有摸過這麼軟的小東西。

漢子和自己老婆結婚有十年了,但卻不知道孩子是什麼樣的。

就這樣,漢子身體僵硬的把這小東西給用小被子嚴嚴實實的包了起來,怕等會兒出了醫院見風。幸而現在是十月末,已經入秋了,不然非得把這小女嬰給捂出個好歹。

沒有人看到在臉頰被小被子遮起來的那一刻,小女嬰睜了一下眼睛。

還模模糊糊的眼睛幼小的眼睛看了漢子一眼,像是在確認什麼,然後才緩緩的閉上。

等漢子抱著女嬰走了以後,女人才回神想到什麼事。

因為她的心從醫生說出了孩子的性別以後就不在這女娃身上了,所有她一直未曾留意過,現在想想,這女娃似乎從出生開始就沒哭過,也沒發出過聲音。

別叫是個啞巴了。女人第一時間想到的不然女娃的殘缺,她怕自己的哥哥再把這女娃還回來。

大不了到時候她再把她送給別人,反正,她是不會要她的。

——

漢子知道自己的妹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給這女嬰吃一口奶的,所以他咬了咬牙從口袋裏掏出零零碎碎的零錢在醫院裏買了個奶瓶,然後厚著臉皮問護士討了一口奶喂給這女嬰。

奶瓶嘴剛接觸到女嬰的嘴巴的時候,女嬰像是被喚醒了一般,死命的叼著奶嘴,狠狠的吮吸。

漢子看著女嬰抽動的小嘴,雖然還是皺巴巴的皮膚,和小猴子一樣難看,但漢子還是不了避免的心軟成了一灘水兒。

他砸吧了一下嘴,對著女嬰抱怨道:“討債的喲……”

就這樣,漢子拿著奶瓶帶著女嬰離開了。

出了醫院以後,漢子走了很久,走到了一個街道口,他看了看四周,就隨手在地上撿了還算幹淨的廢紙攤在地上坐了上去。

太陽一寸一寸偏移,漢子十分粗心,一下也沒有掀開棉被看看女嬰有沒有被掩住口鼻,就連女嬰這麼安靜,一動也不動也沒感覺到任何不對的地方。

到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天氣有些擦黑了,一輛破舊的拖拉機才發著讓人難以忍受的噪音從遠處駛過來。

漢子看到拖拉機,馬上站了起來,然後對著拖拉機揮了揮手。

拖拉機很快就停了下來,開拖拉機的男人很疑惑的看著漢子手裏的包裹,他納罕的問:“勇子,你不是看你妹子去了嗎?怎麼回來還抱了個包裹”

漢子對女人心裏的盤算全然不知,他繞著病房轉了好幾圈,思考了大半個小時才狠狠的咬了咬牙說:“我等會兒就把她抱走,不過我不要你錢。”

拿了她那錢,他才是跟她一樣都沒了良心。

女人聽了他這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一僵,隨後過了一會兒她才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狠狠點頭道:“行,你隻要把她養大就成。”

兩人如此說好,漢子也不想再和自己這個被蒙了心的妹妹多說什麼,他徑直走到女嬰的旁邊,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

接觸到嬰兒紅色柔軟的皮膚讓漢子滿是勞作留下的滿是繭子的手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