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報恩有何不對?
風夭夭從小便長在一個嗜血冰冷的環境中,她所知道的便是殺人,隻有不斷地殺人,自己才能活命,如今有人救了她一命,她自當一命還一命。
窗外的月光滲透進來,落了一地銀輝。
蕭辰奕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光,心思卻飄到了隔壁那人身上。
風夭夭心思單純,或者說……不諳世事,他從顏冬珥那了解到她是一名殺手,所以出手快很準,處處攻人要害。
在那種殺人如麻的環境中成長,內心冰冷,若不是遇到了顏冬珥,她的內心,定然還是冰封一片。
哎……
都是些苦命的人啊!風夭夭如此,他……亦如此。
顏冬珥靠在盛君堯懷裏,把玩著他鬢角的一縷墨發,“你說,你讓夭夭守著蕭辰奕,不讓他出府?”
“嗯。”
盛君堯一手攬著顏冬珥的肩,一手枕在腦後,語氣淡淡的,似是毫不在意她所說的話題。
顏冬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一想到蕭辰奕被風夭夭攔住的模樣就樂不可支。
風夭夭是個隻知道使用無力的女子,若是讓她攔蕭辰奕,兩人隻會打起來。
兩人第一見麵打架的時候蕭辰奕便毀了容,不知這次他又會傷了何處?是缺隻胳膊還是會少條腿?
不過應該不會這麼凶殘吧?要是他受傷,最後累的還是她呀?
不行,她這次回去一定要警告這兩個人,以後絕對不能打架!
“夜深了,睡吧。”盛君堯拍拍她的腦袋,“明日還要去見人。”
“嗯。”
顏冬珥仰起頭對著盛君堯的臉頰印了一吻,“相公晚安。”
隨後枕著他的手臂漸漸睡了過去。
盛君堯吻了吻顏冬珥的額頭,道了句“娘子晚安。”擁著她一起進入夢鄉。
翌日,蕭辰奕還沒起床,風夭夭便踹開了他的房門。
蕭辰奕驚坐起來,“打雷了打雷了!”
轉身一看,風夭夭懷中抱著一堆不知從哪翻來的紗布和藥瓶,一股腦兒地全放在桌子上,頭也不回地對他說道:“來換藥。”
蕭辰奕看著這個沒有半分自覺的女人,額上劃過一條條黑線,有些頭疼地扶額,“你就不能等我起身之後再來?”
風夭夭看看了門外的天色,說道:“已經辰時了,冬珥說要在此時換藥。”
蕭辰奕簡直要被她的單蠢打敗,無奈地起身,隨便套了件外衫便坐到了桌前,睡眼惺忪地說道:“換吧。”
換好了他接著回去睡,反正這府中隻要有這女人在,他便出不去,與其給自己找罪受,還不如乖乖待在府中,哪也不去的好,他可不想再經曆一次臉摩擦地麵或者後腦摩擦地麵那樣的事兒了,要是再跟這女人打上一架,估計自己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了,這女人真的是比男人還男人,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風夭夭拆開蕭辰奕臉上的紗布,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張疤疤癩癩已經開始慢慢結痂的臉,絲毫沒有身為罪魁禍首的自覺,仍舊該幹什麼幹什麼,消毒、上藥、換紗布。
這次雖不說嫻熟,但至少在換藥的時候沒有再往他臉上戳窟窿了,蕭辰奕表示,還算欣慰,隻要不是舊傷添新傷便好,他也不指望這女人能包紮得有多好看!
以命報恩有何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