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呀,說起來還真是奇怪。
太蒼派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的大門派了。南疆三十六派掌門,黑道七十二路綠林好漢,哪個不給我徐太成幾分薄麵。可偏偏啊,這怪事就這樣毫無規律地發生了。
那天我剛從睡夢中醒來,才把大褂披上,就有一個弟子著急忙慌地敲響了我的房門,一邊敲門還一邊喊著:“不好了師父!不好了師父!有人上門砸場子來了!”
多大點事兒呢?這江湖上混的,哪個不想著名震江湖,最簡單的方法不就是四處找人挑戰嘛。隻要一贏,立馬就在江湖上獲得一定名望。
我趕忙穿上衣服,對他說:“別慌!待我看看什麼情況。”
說是這麼說,我倒還真像瞧瞧這個敢來太蒼派挑戰的人到底是哪個懵懂小子。恐怕他還未曾聽說過,我徐太成在江湖上的名望吧。
我穿好衣服,順著廊道走去,來到了演武場上。
嗬,真是大場麵了,我兩百來號弟子竟然全圍在了這裏。
哎,凡夫俗子的劣根性。
看到我來了,一眾弟子紛紛讓出一條道來,我一走進人群當中,一個人就朝著我飛了過來!
說實話,這麼大個人朝我飛過來,我真嚇了一跳。當我的餘光瞟向四周的時候,一眾弟子全看著我,一下子我就鎮定了。
我抬起手,抵住來人的後背,隨手來了一招借力打力,加一個騰挪,將那人拋在了一旁。為了讓動作好看,我將雙手背在了身後,一陣微風適時而起,那叫一個威風淩淩。
我定睛一看,我的娘呀,飛過來的竟然是我的二弟子闞尤!
(作者:跳出來說一下,“闞”這個字念kan四聲,知道的算我多嘴,不知道的免了查字典,我就是這麼溫馨。為了能讓大家更好地理解劇情,以後我會時不時跳出來講解一下。現在,請各位看官繼續往下看!)
這小子平時悟性功夫都不錯啊,很得我真傳,誰能把他打飛這麼遠?
我順著他飛來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了那個今後讓我費盡腦袋傷透神的人。
這人長得嘛,一張莽夫臉,比我醜點,卻比我高點;比我胖點,塊頭卻也比我大點,看起來沒學過什麼功夫,是個野狐禪。
“喂!你們這兒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嗎?”那小子說道。
哼,逞強,自己腦門冒血了,衣裳亂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裝什麼裝。
我沒理會他,對地上的闞尤說:“為什麼要鬥毆?”
“他闖上山門,語態囂張,弟子是不得已才出手的!”闞尤說。
“我教你武功是讓你跟人打架的嗎?”我說。
闞尤說:“他有辱師門!”
“閉嘴!”我氣不打一處兒出,你現在被人打得這麼慘,究竟是誰在“有辱師門”啊?
我看向那魯莽小子,說:“你是何方人士?”
那小子咧著個嘴,直勾勾地看著我,說:“我叫高七鬥,福源縣高家莊人,村裏人叫我阿鬥。”
我說:“你為何上我山門,還打傷我數名弟子?”
阿鬥說:“我跟他們說得很清楚,我要找你們這兒最能打的打一場。哼,誰知道一個個都自戀得要命,都以為自己最能打,結果,挨個打臉。”
“你!……”
“混賬!……”
看著一群人炸開鍋,我趕忙喝止:“住嘴!一群敗軍之將,逞口舌之利又有何用?!都退下!”
我看著這個阿鬥,雖說沒練過什麼武功,但應該是個常常打架的貨色。
阿鬥說:“看來,你是他們老大是吧?”
老大?當我黑社會麼?我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充分表現出一代宗師的氣度,說:“如果我太蒼派哪名弟子曾有害於你,我即刻叫他出來賠禮道歉;但如若你隻是在這兒無理取鬧,那便休怪我出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