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道江勤是個不喜歡麻煩人的性子,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畢竟白沂也確實不怕被江勤麻煩,相反的,他確實挺想多幫江勤一點的,要不是江勤不願意,白沂早就不知道幫了他多少了。
麻煩的就是,幫人的話,還得顧忌人家的自尊心,白沂真是覺得頭疼,但是既然現在江勤人在鄴城,他們的關係又不錯,能幫一點就是一點。
“行。”江勤看了白沂一眼,答應是很爽快的答應了,但是白沂知道,估計也就是答應了而已了。
“我說真的,有事別自己扛著,就算是不要我幫忙,也說給我聽聽。”白沂歎了口氣,他是真的想要為江勤著想。
“我跟你說你又不幫我是要怎麼樣?說了讓你嘲笑我?”江勤挑眉,確實心裏不是這樣想的,就是覺得白沂這話說的奇怪。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到時候我也好幫你想想辦法,而且我這不是怕你憋壞了?”白沂瞪了江勤一眼,又覺得他不正經,又覺得自己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行,跟你說,話說我這麼大個人了,有胳膊有腿的,能出什麼事?”江勤苦笑著,其實心裏也不太好受,雖然是自己是自願過來的,也覺得過來能看見陶灼一麵也算值得,但是就是因為路上出了些意外,自己又確確實實的沒見到陶灼,所以莫名的,江勤覺得有些委屈。
但是他又覺得這樣的自己矯情,畢竟確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江勤似乎忘了,就是一件又一件的不像是什麼大事的小事壓在一起,才讓人覺得喘不過氣。
“也懶得跟你說那麼多,好不容易你來一次,真的不打算見見那孩子?”白沂心底也不希望陶灼見江勤,畢竟是自己哥哥出於護犢子的心理,但是又覺得江勤來一次確實不容易,白沂覺得自己才是最不容易的那個,兩頭都要顧忌著,簡直是了,他覺得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這樣也不對勁那樣也難受的。
“不見了,”江勤幾乎沒有考慮,很果斷的搖了搖頭,然後看著白沂十分認真地,“你也不用想著撮合我們,沒什麼用,我自知自己配不上她,你這樣陶叔也難做,所以這事你就裝作不知道就行了,別操心太多。”江勤看了白沂一眼,苦口婆心的說著,意思就是讓白沂別再想著這件事情了。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白沂也不敢不答應江勤說的,因為估計他要是不答應的話,江勤會變得更悶,或者把自己那點小心思徹底的藏起來,然後到時候又說什麼對陶灼沒意思了,那樣也不是白沂想看見的場麵。
“你今晚也住這兒?”雖然是跟白沂挺久沒見了,但是江勤看上去跟他也沒那麼多的話想說,甚至有點趕人走的意思。
隻是,能不能搞搞清楚?這個地方還是他白沂給江勤提供的吧?
也沒跟江勤計較太多,知道江勤這意思就是不希望他也在這兒,估計就是想要自己待一會兒,白沂也不是那麼不識趣的人,拍了拍腿,無所謂的說,“行,我不住這兒,我一會兒就回去,省的被我們家那小祖宗催著給她找嫂子。”
白沂又裝作無意識的提了陶灼一句,江勤依然沒什麼反應,也沒什麼跟他繼續說下去的欲望,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白沂見自己繼續在這兒待下去也是無趣,所以也就起身,不自討沒趣了。
“行,現在就走。”白沂無奈的說了句,接著確實也沒耽誤太久,把自己剛才脫在沙發上的外套拿起來就朝著門外走去,關門的時候又囑咐江勤有事喊他,後者還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白沂也沒辦法,隻能關上門走了。
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江勤好像才緩過來了那麼一點的神,剛才感覺一切都不太真實,而且江勤確實也是累了,並且自己對自己和陶灼的關係都覺得是不清不楚的,也就不想跟白沂談這件事情,所以剛才白沂說話的時候,江勤才表現的那麼冷淡。
其實江勤也不想的,但是接近兩天的路程讓他有些累,剛才是因為陶灼的消息,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剛才洗完澡的一瞬間,江勤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要散架了,身心都很累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