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
“即便這樣你還要我殺了他?”
“我要你殺的是騎士團的一名叛變者。誠然,我知道你父親和我在騎士團的很多——可以說絕大部分——準則上持不同看法,但那是因為他本就沒有意願加入。而他並非聖殿騎士這一點並不能讓我對你父親的敬重減少半分。”
我盯著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冤枉了他。“那為什麼說這本日記牽涉到騎士團利益?”
“和維多米爾怎麼冥想人生無關,這點是肯定的。”雷金納德歪過頭衝我一笑,“你也說了,日記裏的觀點和你父親很像,而你和我是怎麼看待這種觀點的,彼此都再清楚不過。我感興趣的是加密部分,沒猜錯的話,裏麵包含了一枚鑰匙的守護者翔實的信息。”
“什麼鑰匙?”
“等時機成熟,自然會告訴你。”
我發出懊惱的聲音。
“一旦我解讀了這本日記,海瑟姆,”他勸慰道,“如果我判斷正確,那時我們就能開啟下一階段的行動了。”
“那又是什麼意思?”
他正要開口,我已經替他說了:“‘等時機成熟,自然會告訴你,海瑟姆。’是這樣吧,雷金納德?到頭來還是機密?”
他勃然大怒。“‘機密’?你真是這麼想的?我事事罩著你,親自擔保你加入騎士團,讓你開始新的生活,海瑟姆,我做了什麼無端招致懷疑?這麼講可能並不過分:要知道,你有時真夠忘恩負義的,先生。”
“可我們始終沒發現迪格維德的下落,我說錯了嗎?”我拒絕服軟,“綁走珍妮的人從沒索要過贖金,也就是說,那次襲擊主要目的必定是為讓父親喪命。”
“我們希望找到迪格維德,海瑟姆。能做的隻有這麼多。我們希望他付出代價。希望尚未實現,並不意味著我們的努力無用。況且我還有一項義務,那就是照料你,海瑟姆,而且這義務圓滿地完成了。如今站在我麵前的你,已經成長為騎士團內受人敬重的一位騎士。這點我想你忽視了。也別忘了我是希望和珍妮結婚的。由於你一門心思要為父報仇,把迪格維德在逃看作唯一嚴重的挫敗,可這不是事實,對嗎,我們也一直沒找到珍妮不是嗎?當然了,你姐姐遭受的苦楚你從不放在心上。”
“你這是在責備我不講人情,鐵石心腸?”
他搖頭說:“我隻是請求你,別急著挑我毛病,也審視一下自己的不足。”
我仔細打量他。“單就搜捕這件事情,我從來不在你的信任名單上。”
“被派去找他的人是布雷多克,他定期向我更新情報。”
“但你沒有把這些情報傳達給我。”
“當時你還是孩子。”
“那個孩子已經長大了。”
他低下頭。“那麼我為自己的欠考慮而道歉,海瑟姆。今後我會把你當同僚對待的。”
“不妨就從現在開始——從向我說明那本日記開始。”我說道。
“很有可能。”
“即便這樣你還要我殺了他?”
“我要你殺的是騎士團的一名叛變者。誠然,我知道你父親和我在騎士團的很多——可以說絕大部分——準則上持不同看法,但那是因為他本就沒有意願加入。而他並非聖殿騎士這一點並不能讓我對你父親的敬重減少半分。”
我盯著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冤枉了他。“那為什麼說這本日記牽涉到騎士團利益?”
“和維多米爾怎麼冥想人生無關,這點是肯定的。”雷金納德歪過頭衝我一笑,“你也說了,日記裏的觀點和你父親很像,而你和我是怎麼看待這種觀點的,彼此都再清楚不過。我感興趣的是加密部分,沒猜錯的話,裏麵包含了一枚鑰匙的守護者翔實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