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庭(1 / 2)

天庭

座座宮殿矗立於浮雲之上,白玉為瓦,琉璃做柱,青金鋪路。

南天門,天庭南方門戶,其高不知幾千萬萬丈,道道虛影垂下,竟有亙古荒涼之意,虛影前,一對銀甲天兵持槍佇立。在南天門門戶之上一道虛影盤坐其上,看不清麵容,周身卻傳來寂滅之意。

在南天門的更深處,一座金殿矗立,大日,太陰垂下虛影伴其左右,萬千星辰圍繞其運行,一眼望去,金殿好似穿越了萬古時空,時空永動,唯殿永存。淩霄二字點綴其上,放出無量神光,好似要攪動這亙古不變的劫與難。

“哎,老道我難啊,本尊……”一白發老道突現在天庭三十三重天,一座宮殿突兀出現,暗金色的光芒閃耀四方,似在宣告自己的歸來,兩個頭生雙角的小童牽著一頭青牛在殿旁等候“恭迎老爺曆劫歸來。”兩小童與青牛跪服在地,看著這乖巧小童與青牛,白發道人臉上竟有幾分無奈,道:“起來吧,小童記好要緊閉道門,牛兒不可再貪圖功德私自下界,這一紀,我兜率宮不輕開宮門。”

“遵老爺法旨。”

道人走入宮門,宮門隨即闔上,青牛向本無一物的前方走去,一輪大日隨即升起,青草鋪滿殿外,青牛便臥在青草之間。滿意的哼哼幾聲,假寐過去了。

頭生金角的小童似略帶不滿,便想出言斥責,旁邊頭生銀角的小童似有感應,在其出言的瞬間將嘴死死堵上,金角小童嗚嗚了幾聲,不滿的看了眼自己的小弟,對著假寐的青牛瞪了幾眼,狠狠跺了幾腳,便在殿門外盤立而座,青牛似有所感,目中兩道金芒攝出,落與兜率宮兩側一金一銀兩座金殿出現。青牛對著銀角小童哼哼了幾聲。似在說:“你住那。”銀角小童趕忙盤坐而起對著青牛還禮,邊對著自己的大哥使眼色,金角小童臉色一怔,似想到了什麼,臉上雖有些不滿,但卻緩和許多。

門內道人有所感,手上套著的金環自主飛出,套在了青牛脖子上。

殿外,假寐青牛麵露詫異,銀角小童直接呆愣,而金角小童確是狂喜。起身對著青牛臉一仰轉身向著金殿走去。銀角小童不知想些什麼不住低語:“不應該,不應該啊?”

同一時間,死氣沉沉的天界三十二重天,一方小世界浮現,各種稀世神禽飛舞,數不清的神樹神花在刹那間綻放,一座神山拔地而起,滿山迷霧,真是好一派仙家景象。

天界三十一重天,一黑衣道人出現,默默向前方走去,一蒲團憑空出現,黑衣道人坐與蒲團之上,驚天劍意傳出,化為四炳絕世凶劍立與三十一重天四方,陣陣黑霧泛起將三十一重天徹底封鎖。

……

天庭極東,天河。

天河蜿蜒延長,從虛空淌過,看不到源頭,也看不到盡頭。天河寬闊,河水呈銀色,河水緩緩流淌,極靜極淨,一座宮殿立與天河正中,宮殿與天河宛如一體,宮殿在天河中漂浮,便好似河水的脈動。天河邊,天河琉璃做的牌樓之上有道道劃痕,縷縷道韻傳出,似乎在言:“弱水之道不弱與吾水之大巫淼伯之道,然……可歎,可惜。”

“伐天”一猛士之音傳出,一道斧光自遠處傳來,絲絲破滅之意席卷一切。淼伯之音便被掩蓋。天河琉璃一聲脆響猛然間裂開,天河宮殿也在同一時間幻滅。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刹那,又或許是亙古,宮殿再次浮現,琉璃柱子又恢複如初,如此反複不休。

天河兩側,懸浮有許許多多的浮島。

這些浮島之上,種種殘破景象,白玉柱子傾斜,宮殿破損,有的地方甚至殘留有絲絲火星,隱隱都能聽見浮島上所有過的廝殺聲,呐喊聲。

同一時間,“伐天”之音再次傳來,一切又重歸寂靜。

一靠近天河的浮島之上一座殘破宮殿中。

一俊俏青年揉了揉惺忪睡眼,不住低喃道:“怎麼當了神仙我還是這麼愛睡覺,不應該啊,難道是當年上學遺留的壞習慣?”說著又翻了個身,正準備悄咪咪的睡去,一道“伐天”之音又繼續傳來,宮殿晃了幾下,哢嚓哢嚓之聲傳來,躺在床上的青年一個機靈翻身下床,穿戴整齊甲胄後,忙的掃視了一下四周擺放的器物,一把抓起銀色長槍,一個閃身又拿起白玉桌上的夜光杯忙的向外衝去。剛衝出寶殿,轟隆一聲,冒著絲絲寶光氣息的殘破寶殿便倒塌而下,片刻間,天庭又一座擁有曆史氣息的寶殿便成為一處廢墟,而在除中央天庭外的其他天庭之中像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重演著無數次。